“我还听说你叫人把值钱的东西变卖了。”李思春怎么会有那么多听说,还都是的的确确的事情。
我仰头看这里的天空,都还是属于我的吧,怎么她却了如指掌?
“为什么?”她低声问我。
“什么为什么?我管楼里的姑娘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做什么事情当然有我的意思,你不过是个客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她闭着嘴巴不说话,不把人逼到绝路也不轻易放开,我视线左右挪移,看着这个风景啊,怎么看都看不腻,这个天啊,是不错的天。
李思春是存心跟我耗上了,我们足足耗了不少时间,一朵巨大无比的云朵飘过去,又一朵巨大无比的云朵飘过来。
不知不觉,腰酸背痛,我投降,说:“找个地方好好说说成么?”
“是你要站在这里的。”她把责任都推给我了。
我震惊,这个地方要花没花要草没草,旁边还是茅厕散发着诡异味道,我们在这里对峙那么久居然是我的选择?
我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浑身无力软绵绵地爬着走,走到了楼里。
楼里热闹程度不下于暖玉温香楼最繁盛的时候,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门槛被人踩进又踩出,而龟奴丫鬟忙着倒水,步履匆忙,从我身边走过还带来一阵风。
都是讨债的人,小到一文两文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欠的早点青菜丝线钱,大到几十辆银子的,那人叫嚷着要算利息,被楼里的保镖一脚踢出去,能还钱是给面子了,还有胆子要利息。
我带她避开人群,从后面的僻静的小道上去,这里是姑娘走的路,一般人不会发现。
狭小的楼梯还是崎岖不平,我伸手牵着她的手往上走。
到了楼上,进入屋子里,把外头的声音挡住。
“现在好说了么?”她坐上床沿,问我。
我看她这个架势就像下跪,最近是要补钙了,缺钙缺到这程度。
我低声呢喃:“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我是外人,无权过问。”她退了一步。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外人就好。
“不过……”还没等我松口气,她往前猛踩一步,说:“如果,我是出于关心问你,你也不说么?”
哪方面的关心?
她偏头过去,看向窗外,说:“你是不接受是了?我明白了。”
啪,门一开,白色人影消失,而后……
“你知道你还问那么多干嘛!”我跟空气说话。
事情埋着李思春,我自己也不好受,我本来就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除却是跟自个的钱有关,那事情我还能守口如瓶打死我也咬牙忍住死都不说,但是不是跟钱有关的我的嘴巴就很抱歉的容易漏风,我在梦里梦见自己喊了好几百遍李思春有人要杀你,醒来时候也觉得自己脑子里有声音在反复喊,那声音在我的身体里积累越来越多,我的身体就那么大,差点要爆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好累……在这里感谢色色,帮我度过了难关,泪流满面,期末降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