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苒悉嘴巴张了张,她现在说实话,曲新衿该不会后面要把她按旷工处理吧?
毕竟曲新衿此刻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她甚至都不能够理解曲新衿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难道曲新衿从来没有遇到过找借口请假的下属吗?她觉得对方工作那么久,这种事情多少还是碰到过的吧?还是说曲新衿觉得自己白关心她了?亦或者是为了来她看望她推掉了一些事情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是被骗了?
可她也不是故意要骗对方的。
只是谁让曲新衿是她的领导!
不这么说的话她怎么能够请假成功?
她跟领导怎么说实话啊!
短短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苒悉脑子里想了一大堆来揣摩曲新衿的想法。
只是她并不能揣摩明白曲新衿的想法,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我早上睡过头了,所以就找了生病的借口请假。
睡过头了?曲新衿目光沉吟,为什么会睡过头?你熬夜打游戏吗?
不是。苒悉实诚到底,我只是失眠了。
曲新衿有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后唇瓣翕动,怎么会失眠?
根据她对苒悉的了解,苒悉周末单独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去熬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打游戏,单纯的失眠很少,除非有什么重大的心事,又或者
她眼尾的视线转到了卧室。
床上的被子凌乱的堆皱在一起,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对方干净的床单。
上个周五晚上她是在苒悉家里度过的,周六早上她眼睁睁看着苒悉将床单换了,今天是周一,这才过了几天,就又把床单换了。
她问苒悉:你为什么又换床单了?
啊苒悉不知她怎么一下子又聊这个了,这话题未免太跳脱了吧?
脏了我就换了啊。苒悉下意识回答。
却见曲新衿凝着眸看着她,眸中写满了意味不明的情绪。
苒悉吞了吞口水,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她又添了一句,弄到水了。
曲新衿仍旧只是那般看着她,苒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这个眼神饱含的误解,连忙解释了一句:喝的水!我在床上喝水不小心洒到了床单上!
嗯。曲新衿点点头。
苒悉观察她的神色,突然伸手搂住她,使得曲新衿往前踉跄了几步,胸膛相撞之际心跳也跟着加快。
我也不是要跟你装病,我实在没办法嘛。苒悉亲昵的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耳垂,你刚才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因此而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