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济清宁哑然。
不爱吗？他甚至比秦缙泽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的时间还要早，他从自己一出生就开始了他最长情的陪伴。
可是，爱吗？爱情不是应该在血缘之外的吸引吗？
“我们是亲情，血脉相连不可磨灭的那种。”济清宁试图说法他，也说服自己。
“如果我不是你哥哥，我陪了你23年，一个人默默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从不想要你知道，你会爱上我吗？”
二十三年的陪伴，从出生到现在，从孩提时代傻乎乎追着他跑跟着他闹，到后来在他的帮助下实现自己装作beta混进军校的愿望，然后一次次举行给他带来麻烦的演讲和活动，当自己成为联邦最值得称赞的beta老师时，他甚至从未说出他所承受的那些。
直至今天，他说爱自己。
他所做的一切当然超乎亲情，至少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从未有过如此事无巨细的关怀，但是，它算是爱情吗？
这是爱吗？
济清宁不知道如何回答。
廖奉笙低声说：“这对我不公平，宁宁。”
廖奉笙深深地看着这个小omega，他追求理性追求平等追求自由，追求那些虚无缥缈而与感性无关的东西，他的情感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懂得什么是爱。
“你应该对着秦缙泽说过爱吧？”
济清宁如实地点了点头。
“那我把全身的血液置换了，你能爱我吗？”廖奉笙的眼睛有泪光在闪。
济清宁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要！”他说道，“你会死的！”
“你不能因为我们的血缘就让我丧失了爱你的权利，我无从选择出身，不是么？”廖奉笙磁性的嗓音此刻变得低沉，“但我如此爱你，愿意为了你去送死。”
济清宁痛苦地摇头道：“不可以。”
廖奉笙感到另一个alpha的气息在逼近，气势汹汹的，他马上就要进来了。
廖奉笙勾着嘴角想要扯出笑，眼里的泪珠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