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血厉害,剑法甚至在秦夜跟阿青等人之上, 几可与师宁远跟秦川比肩。
不过……剑刃格挡,师宁远眸色狞染,直接朝着弗阮来。
但他低估了厌血的疯狂,这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竟再次扑了过来。
于此时,秦川也加入进来。
三人混战?
弗阮不管他们,许青珂的生死也不是秦川跟师宁远短时间内可救的。
但她习惯了自救。
“我跟你说了,今日我跟他还能活着离开?”
许青珂眼中已有猩红,“没有底牌的人必死无疑,这是你教我的。”
“底牌总要派上用场的时候才有价值,你一直藏着,就那么确定我有耐心?”
弗阮冷笑,忽看向秦川,“君上,一味光明正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太正直,你想要的女人迟早会睡到别人床上去。”
这话算直白了。
此时,秦川三人正好分开,厌血舔着下唇,死死盯着师宁远。
眼中杀意怨恨很甚——因为师宁远让他流血了。
手臂上有伤口,鲜血流出,师宁远跟秦川对此人的实力有所了解,也并不会轻视他,但猛看见这人低头舔手臂上的血……
变~态!
师宁远顿时脸色大变,这样的人竟是弗阮手下,岂不是也就等于在许青珂身边!
秦川也看见了,眼中冷意翻涌,但也为弗阮的那番话而皱眉。
“国师,寡人心中自有计较,你先把她放了吧。”
秦川只要一看到许青珂被人掐脖子,就顾不得其他了。
但弗阮就是弗阮,岂是别人能使唤的。
“放给谁,你,还是他?你们总要决出个上下,我才好替我这乖徒儿择一夫婿。”
弗阮轻描淡写,许青珂皱眉,两个男人就已经够麻烦了,还来一个搅浑水的?
师宁远嗤笑:“看来师傅这个身份你还挺喜欢,到如今还入戏,试问有哪个师傅能像你这么狠的。”
师宁远言语不敬,厌血等暗部都暗暗准备爆出杀机。
但弗阮睨了他一眼,也笑了:“欲勾搭她,所以将自己伪装得特别光鲜亮丽,师宁远,这些年你为了与我抗衡,也没少动阴私手段,就凭着蜀国姜信的身份就见不得人,如今来耻笑我,不就仗着她对你有点小喜欢。”
师宁远闻言看了许青珂一眼,说:“不是小喜欢,是很喜欢。”
秦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许青珂:“……”她能说什么?
弗阮并不愿多说,只轻飘飘得对师宁远说了一番话:“岭东师氏,帝王之家,晋国也不过是你的一个根基而已,师氏那么多的财富,富可敌国,不知道有多少是用来组建私兵的,于公,帝王该有杀伐之心,斩草除根。”
“至于那所谓的《江川河图》,君上想要,我这边抄录一份给你就是了。”
“于私,我只要一个答案,找回我的妻子,这所谓天下权势于我并不重要。而你要一个女人,从一开始,你我就未曾矛盾,如今你若是要相助他们,然后大方得送他们远走高飞,若有闲心,几年后再看看他们儿女绕膝,若是更惨一些,这两人夫妻同心,联手对抗你的帝国野心,若干年后,你败了,他抱着你想要得到的女人,坐上你想要成就的帝国王座……那滋味一定不错。”
从前都说许青珂擅言辞,如今看看他师父,冷嘲热讽平平淡淡就击中了秦川内心最大的魔障。
他的确不能忍,这世上多数男人都不能忍。
大方?仁慈?历数几个朝代,有多少帝王都做到这点?
放走一个女人,让她到最强大敌人的身边,跟他双宿双飞。
秦川做不到。
渊也做不到——宁毁许青珂。
弗阮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对权势没有野心,再点出——
“你可别忘了,她是帝王燕选中的人,而且是九九帝王燕。”
当明森等人听到这些话,当在场武林人跟诸国密探听到这番话。
震惊!
场面一下子死寂,诸多船只上的人隐隐觉得今日恐怕真的要浮尸江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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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阮厉害,许青珂本就没奢望过对秦川的几句挑拨引动就让他跟这人起了间隙,其实最有效的方法并不难,但她不屑用。
秦川终究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有利于渊国的手段——否则他也不配当一个君王。
那如何破局?
她对弗阮的唯一扼制手段是落光留给她的底牌。
他可以牵制弗阮,但弗阮的破局在于——他跟秦川可以对师宁远下手。
“许青珂,寡人的确不会放手,天下,寡人也势在必得,但谁都不能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