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星君也走过来握住了我的双肩,道:“你放心吧,一会儿你那个活灵活现,美轮美奂的卞姐姐就回来了!”
点了点头放开手,我长长松了口气,道:“阎王,你为什么会在今天选择放了卞姐姐?”
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棒棒糖,剥了糖纸,阎王一把将它塞进了我的嘴里,转身晃悠到卞王子的阎君椅上坐下。
“你觉得呢?机缘,还是巧合?”
面对着他的坏笑,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便问道:“难不成你是知道我会来,一直在守株待兔?”
发现我总算想明白了,阎王一边用力地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一边说道:“哎哟,你可是不算太笨,你以为这事儿要真这么严重,以秦广王和卞王子的交情,我能不死盯着他,还能让他跑到阳间跟你报信吗?”
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要不是让你这一路走来发现事态严重,甚至波及到了包公和陆判官,你能紧张到这种地步吗?”阎王这回掏出的棒棒糖剥开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笑道,“只不过,我没想到连一向事关不关己都高高挂起只管由着(小生)子喜好来的紫阳星君和那素来冷口冷面的美女孟婆都如此帮你,我要再不整整你,何来阎王威信可言啊!”
“你无不无聊啊!”我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找了把椅子坐下,叹道,“我问你,为什么你要给孟婆罢了工作,还有啊,你为什么要听机枢的,把这地府弄得奇奇怪怪?”
“小丫头!”包公被我的态度吓得脸色都泛白了,阻止道,“不可对阎王无礼!”
“无妨!”阎王摆了摆手,将手肘支在大腿上,继续笑说道,“哎,有些人啊,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为什么,你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之前的话和行为已经让我晕头转向了,现在他说这些话我更是一时消化不了。
“哦,我明白了!”紫阳星君突然恍然大悟般地用合着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说道,“不光是秦广王,包公和陆判官,是不是连孟婆都是在跟我们演戏,根本没那么回事儿,只是受了你阎王的命令,替我们一路开了绿灯啊?”
“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戏穿了,也憋够了,不光是阎王,就连包公和陆判官也跟着放声大笑了起来。
“要不然,就你们现在这样将你送下来,又把那张临凡做了你的魂器,八个你俩的魂儿也给我的鬼差勾下来了!”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阎王捂着肚子说道,“你是不是傻?”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气得一拍椅子把手,高声问道,“你一个阎王爷,好好干你的活儿就是了,难不成游戏玩腻了,想要换换口儿改玩儿人?”
“你别狗咬吕洞宾啊!”阎王这回总算是不笑了,含着棒棒糖说道,“我把我这地府搞成这副模样,还不是为了你嘛!”
“为了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地府是你的,关我什么事?”
“我的女娲娘娘啊!”阎王对我勾了勾手指,就将我一把勾到了他跟前,并放在他的腿上环住,道,“那个机枢现在的力量可不容小觑,我之前以为她要是在地府玩美了,也许就会放弃去阳间找你捣乱的事儿,就放任她做这做那,只要不祸害我地府鬼民就成,谁知道,她可能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竟然突然就不辞而别,还留下一封拆穿我心思的信!”
“她真的强到,连你都斗不过了吗?”我抬起手来环住了他的脖子,问道,“有这么厉害?”
“倒不是斗不过!”阎王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问题是,她现在有六尸煞护体加持,又累积了不知多少甲子的力量,斗起来非常麻烦,你也知道,我不过是这地府的代管家,冥王大人云游天下一去没了音信,我要再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要地府大乱吗?”
“阎王的话有道理!”紫阳星君此时已经和包公还有陆判官悠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一边享受着丫鬟送来的点心,一边说道,“更何况,哪里的行动都是要得到天上那帮子的命令和指示,既然上头都没人对机枢加以管束,那也许是时辰还未到!”
“都什么年代了?”我从阎王的腿上站起身来,高声反驳道,“更何况,什么才是时辰到?当年的梵阳门,如果上头早些管理,又岂会到了最后门毁人亡埋下今天这么大的一个祸根,天上那帮子整天不是歌舞升平,就是吃吃喝喝,越来越不办正事儿了,等他们觉得事态严重了,插手的时候,就是简单粗暴,比如降一场天灾下来,对,事儿是解决了,但我的那些无辜子民又有多少得跟着赔葬呢?”
“对对对!”重新将我拉回了腿上环好,阎王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之前才放任机枢在地府胡闹,想要让她在这儿安分待着,谁知道她真的没我想像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