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凡是不喜欢多提问题的,所以,他听到我这么一说,便跑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进车里对司机说好去的地方,我就不再说话了。尽管我并不爱,也不可能爱上凌真,但是,凌真和胡布这两个孩子单纯善良,不光是我,其实连张临凡和苌菁仙君都很喜欢。
到了学校之后,我们三个就直奔了图书馆。
结果,才跑进去就看到大厅里围着一大群的学生。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们,苌菁仙君先行在图书馆周围使了个障眼法,跟着又使了个幻术,让在这里所有的学生忘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是看不到我们的存在。
一时之间,所有的学生都如梦方醒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之前被人凭空定住了时间一样,接着就是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习姝跑了过来,看着那些“没事儿人”一般的同学,疑惑地问道。
我懒得理她,所以,没有说话。
“他们现在看不到我们!”倒是张临凡开了口解释了一下。
听到他的解释,习姝赶紧跑了过来,握住了他的胳膊,道:“临凡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苌菁仙君耸了耸肩膀,道:“我说习小姐,是不是你眼里就只有你的临凡哥哥,难道我长得不够帅吗?”
对他吐了吐舌头,习姝不耐烦地说道:“帅啊,但是人家不喜欢你,就喜欢临凡哥哥!”
“你们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凌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气急败坏地骂道,“难道你们都不关心胡布吗?”
“小真真,你有没有良心?”我蹲在胡布身边,一边检查着他的状况,一边说道,“你没看到我一直在这边吗?”
凌真跑回来也蹲在胡布身边,这个平时看上去比一般孩子还要沉稳的男孩,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此时正躺在地上全身都抽搐着,双眼上翻嘴里不停往外涌着黑色的液体,焦急得直抹眼泪。
“凌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将大地之气在胡布身体里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也就是说,他既不是中毒,也没有中蛊,但是,他这种样子确实很吓人。
摇了摇头,凌真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回了学校就直接到图书馆里找习姝,然后,我们三个就一起坐这边儿学习,胡布突然就成了这样,我感觉不太对,不敢找医生来,所以就想给你打电话,但是,那个时候胡布比现在哆嗦的还要厉害,所以,我只好让习姝拿着我的手机给你们打电话了!”
习姝不知道是真的害怕还是故意要接近张临凡,一直抱着他的手臂缩在他的身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布哥,是不是得了羊癫疯啦?”
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没看出胡布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苌菁仙君身上。
蹲下身去,苌菁仙君仔细地替胡布检查了一遍,道:“难怪惟儿看不出来,这种病她是不懂的!”
“什么病?”张临凡一边用力地挣着习姝的双手,一边问道,“莫非是癔症?”
“癔症?”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说过,便好奇地问道,“不对啊,癔症不是跟梦游一样吗?”
“不是那个癔症!”张临凡总算是挣开了习姝的控制,如一条黄花鱼似地溜到我身边,并顺势搂住了我的腰,道,“你说的那个叫臆病,就是梦游,胡布现在生的这个癔症,不是病,就是邪风入体!”
邪风入体是什么意思?我还真是只听说过,却没见过。
可能是我仍旧抬着头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看,张临凡脸上微微一红,突然就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临凡哥哥!”“仙女姐姐!”
听也知道,这是习姝和凌真一起发出的声音。
脸“腾”的一下就烫了起来,我赶紧低下头去,并用力掐了张临凡一下,嗔骂道:“你疯啦,这么多人呢!”
抬起手来揉搓了几下我的头发,张临凡倒是神态自若地说道:“傻瓜,《黄帝内经》你都不好好看,病啊,分两种,一种是身体本身生了病,另一种是外来的病!”
摇了摇头,我继续问道:“我不明白!”
“身体自己生的病,医生可以治,但是外来的病,却有一些不属于医疗范畴,那些不能治的,就叫‘癔症’,所以说,这种病是邪祟入体所至!”张临凡面对我的时候,总是能微微笑着,好像之前那个清冷的少年从来都出现过一样。
苌菁仙君并没有加入科普行列,而是拍了拍凌真和习姝,问道:“癔症不可能主动找上人的,凌真,你们两个离开我们店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