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杨木木从心底里感觉震惊,眼前的男孩让她很陌生,陌生得有些怕,这还是那个柔情似水心地纯善的于飞远么?难不成人真的变得如此之快,难不成那属于娱乐圈的“魔咒”是真的,那里像个染缸,花花绿绿的圈子,会染色所有的人。
许是心中难过,她本能的向后退身,却不想一下子从床上坐到了地上,然而,于飞远却只是怔怔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倒下身子和上被子继续睡觉。
就这样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杨木木呆望着他那宽阔的背,让那颗本就不健康的心脏疼得几乎破碎。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于飞远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不再带着怒意,温柔体贴的一把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睡吧,宝贝,我永远都爱你!”
全身上下都冷了个透,杨木木连反抗的地气都没有,只得任凭他把自己温柔的裹进怀里,盖好被子,吻了吻自己的额头。
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仿佛隐在他颈窝处的吻痕,不过是一粒“朱砂痣”而已。
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杨木木淡淡的说道:“我从未责怪过你,像我这种身体让你面对本来就很痛苦,你不嫌弃我已经是最大的恩惠,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能满足你的女孩,而不是像这样一味被我拖累着!”
说完这些话,她才安静的窝在了于飞远的怀中,任凭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涌出来,却咬紧了嘴唇不发一点动静。
许久,于飞无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环着她的手也更用力了,憋了半天,只从唇缝间挤出了几个字来,还气若游丝。
“木木,对不起,我爱你!”
忍了半天的声音还是发了出来,杨木木啜泣着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只要你的心,永远在我这里就好!”
自那天以后,杨木木便再不像以前那样夜夜里点灯熬油的等着于飞远,更不会在他夜不归宿追加“夺命连环call”,总之,她会先躺下,并让自己尽快睡着。因为她不想再看到那些一不小心便流露出来的痕迹。
于飞远偶尔表现出来的不满,她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到,甚至是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合个扔进洗衣机里时都会摒住呼吸,以免嗅到那不该嗅的味道。
自然,她的这一系列行为,使得于飞远日日里都如坐针毡,要么就不回来,待第二天又是玫瑰又是巧克力的对她一顿哄,直到她笑颜如花才长松口气;要么就是他回来得很晚,悄无声息的去洗尽一沾染一身的风尘味道,再如梁上之君一般溜上床去,温柔的抱着她才肯安心的睡着。
其实,每个夜晚即便是按量甚至是加量服用了安神的药物,杨木木却没有一天如盼而眠的,灯关着,眼闭着,而那一颗残破的心,却总是给她添麻烦,总是如夜空中的皓月一般,明亮的得让人发指。
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其实翻涌的尽是暗潮,所以,这种看似和平的相处,也满满的全是隐患。
杨木木的耐性在一天一天的被消磨,她恨,恨透了这种既不能大喊大叫,又不能痛哭流涕的无声折磨,那种悲情的种子一但播进了心中,无论有没有阳光的照耀,也是会茁壮成长的。
然而,这也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爱情是什么,爱情的定义又是什么?
爱情是两个心灵的碰撞,爱情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爱情是自私到眼中只有彼此的。
有的时候,杨木木会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想找点儿什么无色无味的药来,偷偷的给于飞远吃,从根儿上掐断他“冲动”的源头。
只不过,那种药还没被找到,她就惊觉出,于飞远的“冲动”已经不单单只是身体了。
今天,是杨木木的生日,于飞远预订了上海市最豪华的酒店,说要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在酒店呆呆的等着爱人,杨木木洗了一个热水澡,在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扯破了裙摆,为了不在爱人面前出丑,她没有告诉于飞远,便偷偷的溜回家去,想要换上曾经自己最喜欢的那件小洋装,一来是为了不出丑,二来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在跨进家门的一瞬间,她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