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次比武,您可不能谦虚再让着他们,非要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殿下不露一手出来,他们还不知道,咱们温国皇子的雄姿呢!”
陈桐祥越说越气,满脸通红,帖子“啪”的一声,倒扣在石桌。
“说得有道理。”温世昭挑起眉头来,擎起桌面的兵书,翻开摆兵布阵这页,继续研究起来。
陈桐祥又是念叨又是诅咒,好一会儿才气消了,立马又趴在温世昭的对面,嬉笑道:“殿下,咱们娶了萧公主,是不是就可以回国啦?”
温世昭眯眼看他:“咱们?”
“啊,呸呸呸呸,奴婢胡说八道的!”陈桐祥反应过来,吓得急忙摇头:“不是咱们,是殿下!”
温世昭睨他一眼:“大概可以提前回国,不用等两年。”
听了殿下这话,陈桐祥非但不激动,反而气焉焉道:“前几日殿下也这么说,提前什么时候么。”
“这么想回去?”
“能不想么,这里是萧国,哪里是咱们待的地方,他们都是一副恨不得欺负殿下的嘴脸!”
“无视就是了。”
陈桐祥看着淡然的四皇子,满腔怒火懈了去,轻哼道:“无视不了,这不还有半个月,就是比武招亲了,他们逮着机会,又要欺负殿下。”
“你觉得他们欺负本王么?”
“出言不逊,口出狂言,不分尊卑,就是欺负!”
口头逞能算什么本事,温世昭根本不屑去争个口头输赢。她扯了扯唇角,不再去理会在耳边喋喋不休的陈桐祥,专心研究她的摆兵布阵。
温世昭没研究出什么来,心头倒是起了怎得也静不下的燥意。
耳边聒噪的不止是陈桐祥,也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乌鸦落在王府,时不时跟哭丧似的叫来叫去,命人去赶过几日又飞回来,听了就心烦。
温世昭刚把兵书放下,旬殷边走边叫道:“王爷,太子殿下来信!”
陈桐祥小声道:“太子殿下又来信,这已经是第五封信笺了。”
最近时日,也不知温国与齐国的边境发生什么摩擦,温太子三天两回派人送信。而不出温世昭的意料,这信笺内容与前几封信笺无差,只是言语越来越急切,措辞极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