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昭忙点头:“好很多,真的,我一点也没事,长姐,你千万别再骂我,我下次一定会小心。”
“还敢有下次?”
“好么,我错了。”
温玉祁轻声细语:“以后别这么顽皮,少出宫去,宫外不安全,幸好你是无碍,否则你那几个亲舅舅,还不得扛着大刀去找父王拼命。”
“有这么吓人么?”
“怎得没有,你母妃那辈,孙家上下是男丁,就她一个女儿,没入温宫之前,在孙家捧在手心呵护的,你母妃只生下你,又去世的早,你舅舅们疼你,比亲生子还亲。”
温世昭小声道:“疼我是疼,那也不用把舅舅们说得如此吓人么。”
温玉祁失笑,站起身道:“好了,很晚了,我不说了,你好好歇息,明日有空我再来看你。”
“好吧,长姐回去小心些。”
“嗯,睡吧。”
看着温世昭闭了眼睛,温玉祁这才转身,步态轻盈,出门而去。
今日清晨仓皇逃离行宫,没来看四皇弟,温玉祁实在不能放心,于是趁着夜深人静,入得行宫来,这么也可以,避人耳目罢。
从行宫外而来,整座行宫披红挂彩,红绸段子挂满了每栋房梁,每颗树的枝头,入眼只觉刺眼又讽刺。
好一个喜庆的日子。
温玉祁唇边泛起一抹嘲讽。
路过一方廊桥,忽然听闻不远处传来的琴声,熟悉的音调,熟悉的曲子,鬼使神差般,温玉祁停下脚步,在一处不甚明亮的亭子里,目光只探到一抹模糊的白色身影。
虽看不清面容,但她只闻琴声,便知亭中之人是何人。
萧长公主,萧韵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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