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的蹲下去捡，已经无法拯救……
“我……我会赔的。”他弱弱说道。
苏偃甚觉好笑，故作严肃道：“那当然。”
柯言捡起抹布显得格外局促，“我，一定会赔的。”他双目坚定，就怕苏偃不相信。
“放心，不贵。”苏偃点点头，一脸欣慰的神情被他演得十分出众。
听到不贵两个字，柯言眼睛都快亮了，跟着苏偃接下来的话让他眼前一片黑。
“也就三百万。”
柯言不动了，仿佛变成个石头人，苏偃见证软绵绵逐渐僵硬，走过去，“想什么呢？”
“在想把我自己碾巴碾巴卖了有多少钱。”他呆呆的回应。
苏偃扬眉一笑，笑得正好抬眼的柯言眼睛都快花了。
“放心，就算把你剁吧剁吧也不够。”
柯言：“……”
“那……那能预支工资偿还吗？”柯言抱着一丝希望道。
苏偃突然觉得软绵绵脑袋瓜还是挺能转的。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小保姆的活儿还是出道之后呢？如果是小保姆的活儿，那你可能还要几十年，或者你出道一炮而红还是有可能的。”
这倒是实话，无论是公司还是这里，苏偃都是自己老板，柯言脸更苦了。
不过这意思是不是就不追究他私自跑出来兼职啦？
“要不……打个借条？”柯言商量式的口吻让苏偃差点没憋住笑意。
“行啊给你一年时间，不行的话……”他的话意味不明吓得柯言以为真要把他卖了。
“那你就以身相抵吧~”
柯言吓得眼睛突然放大，眨巴眨巴大眼睛，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苏总……我不卖身的。”他委屈巴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还是凌晨更吧……深夜码字使我快乐~
第5章
“没关系啊，你卖艺就行了。”苏偃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把地上残渣收拾干净。
转而去到厨房倒了杯果汁出来，闲坐在沙发上。
柯言寻思着卖艺也不错，脑袋瓜搜寻自己的亲朋好友，可不可以借点儿先还着。
一边打扫着，直到外面的夕阳在天边侵染，柯言才想起来还有做饭这回事。
赶紧收拾好，哐哐哐的跑进厨房。
苏偃默默看着他在厨房纠结，半天没有动作，原因就是他手上那小围裙。
一眼看破柯言的内心世界，苏偃无意识的笑笑，那玩意儿是小助理买的，买回来就凑活用了呗。
反正……也挺萌的。
前面他不在家，柯言应该自在些，现在嘛……看那张快皱成苦瓜的脸就能明白。
他拿出电话直接给小助理发了一则信息。
反观柯言最终还是穿上小白兔围裙，目光悄咪咪的打量苏偃。
奇怪，以前听公司前辈说过，苏总不是不苟言笑吗？可现在……想起刚才他还跟自己开玩笑的模样……
许是软绵绵目光不自觉的直接，苏偃抬眼看过去，柯言一个激灵，“哐！”洁白如玉的小碗碗就这样碎了。
听着清脆，柯言的心也碎了。
苏偃过去，就看着自己定制的碗少了一个……
“我……我赔~”柯言没脸看他，弱弱的说道。
苏偃突然觉得软绵绵也没有那么靠谱，“我觉得……你可以把做兼职的时间放在练习上。”
“啊！？辞退要扣钱的。”柯言两眼瞬间红了起来，压根没去想自己是个欠债人士。
苏偃快被他气笑，他靠上前，两手撑在橱柜上，挽起的衣袖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可你出道要是一炮而红，赚的比现在还多。”
柯言抓着围裙角儿，“那……不是未知数吗？”
软绵绵还会唱反调了。
苏偃瞥眼，“算了，你还是做饭吧。”他摇首转身，想到什么又回头差点吓到柯言，只听他道：“最好专注一点。”
“那……可以不辞退我吗？我保证绝对不会泄露苏总的！”柯言抓住一点希望小心道。
辞退他这个想法苏偃的确有过，不过……他此刻改变了主意，“那你可要更加注意了，再摔了什么东西，我可是要公报私仇的。”
这话说出来给了柯言极大的压力，忙的点头。
半个小时后，柯言将饭菜盛上餐桌。
“那……我就先走了，苏总您慢用。”柯言说完，便赶紧跑了。
跟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苏偃挑眉，他自认为算是个和蔼的领导了吧？
这会儿小助理发信息回过来，苏偃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软绵绵私自兼职这事儿小助理果然是不知道啊……
有些口渴，苏偃放下电话前去厨房，结果在冰箱上看到一个便利贴，确切的说是欠条。
‘xxxx年xx月xx日，柯言打碎苏总一幅画一个碗，立此为证，一年之内归还，若不能就去大街上卖艺还账！欠债人——柯言。’
苏偃不知道该如何表情，一时掩饰不住笑意，又深觉无奈。
……
柯言坐在小电驴上，无语望天，眼见着路灯亮起，光芒罩在他身上，显得弱小无助。
“三百万……三百万……”他口中念叨着，掏出电话查询了一下自己所有身家，全部加起来也就五十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