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她对他呜咽,“毒坏脑子了,怎么治?放手,让我吐出药!”
她惶急语无伦次,反倒提醒东阳擎海一事,居然笑了。
他说道:“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鍼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
他又笑了声,将脸贴在裴花朝颈窝蹭,“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当他言及“司命”那掌人生死的神只名字,柔情万缕,裴花朝便懂了,他口中的司命并非神只,指的是她。
这话原意是病患病入膏肓,医者已不能救,性命全由生死之神定夺。东阳擎海化用了文章在示爱:他对她爱入骨髓,无药可治;性命捏在她手中,无可奈何。
裴花朝哽咽,“傻子,你还记得……”
东阳擎海引用原话出自《韩非子》的《扁鹊见蔡桓公》,很久以前,他听自己给吉吉讲述这个故事。也正是那日,他自觉床榻上鲁莽粗暴害她受罪,从此学习轻柔相待,令她极难忘怀。
东阳擎海道:“我说过,你走后,我读你读过的书……唔……”他吐字钝重模糊了。
裴花朝自个儿也头昏身麻,晓得两人蛇毒发作,遂使出余力环抱他腰背。
“我怕……”她啜泣,怕再也见不着他。
东阳擎海话音飘忽了,时远时近,“花儿,不怕,一觉醒来便好了……”
没有你,怎么能好?裴花朝想问他,抵不住眼皮往下坠,舌头重得动不了,末了眼前一黑。
她极力保持清醒,可恨神智时断时续,有时全无知觉,有时听到身旁有人——包括唐老夫人说话。
当她醒来已是三天后,好容易清醒,事态不曾变好——东阳擎海依然健在,却昏迷不醒,气息缓弱,过一两日,依旧无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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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猜到了,有亲亲
花花给吉吉说故事的章节在第四十五章:她怎地不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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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