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杨太医看到外头就停了匹马时不禁犯起了难,别人来请太医都是备了轿子或马车来的,而今周庸只乘了匹马来,此处却有三人,要如何过去,难道走着去?
见杨太医停在那里不动,周庸下子回过神来,拍着nǎodài道:“奴才刚才尽顾着过来,倒是忘了备轿,二位太医稍等,奴才这就去雇轿子来。”
“不必了!我与杨太医先行过去,你慢慢来。”容远突然说道,紧接着手拿过周庸拎在手里的药包,拉攥了杨太医往停在那里的马儿走过去。
“你要做什么,我可不会骑马。”杨太医被他路拉到马儿面前,看他似想上马,赶紧说道。
“无妨,我会骑。”不等杨太医再说,容远已经攥着他胳膊跨上马,双脚悬空的那刻吓得杨太医险些惊叫出声,脸色刷白地道:“徐院判你赶紧放我下来,这玩笑开不得。”
“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说完这句,容远不再理会杨太医,拉疆绳,策马往雍王府飞奔而去,伴随马蹄声道远去的还有杨太医再也无法忍耐的惊叫声。
直到马儿载着两人跑得没了影子,周庸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这徐太医可真是个急性子,动作比谁都快。
且说容远路急赶,只花了半个时辰便赶到了雍王府,第次乘马的杨太医已经被颠得浑身发麻,费力下了马瘸拐跟着容远入王府,此时天刚蒙蒙亮。
到了净思居后,容远匆匆向胤禛行了个礼后便转向齐太医问起了凌若此时的情况,得知胎头至今还是没有下降时,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隔了会儿方将拿了在手里的药包递过去道:“我看过院正的方子,其中有几味药似乎下的重了些。”
齐太医沉沉道:“凌福晋已经生了夜,虽有人参补充元气,但气力还是消耗了许,我怕再拖下去,她会无力生产,如果决定用催产药,那么定要次成功,否则凶吉少。”
此时杨太医才走了进来,他两腿内侧骑马是被磨破了大片,每走步都感觉疼痛不已,是以较容远晚了许。
“可是这样做始终太冒险了,万药性太烈,恐怕凌福晋身子会受不了。”容远强忍了心里的焦灼道。
“这点我也知道,所以才让人叫你们来道商量。”事关两人性命,齐太医也不敢大意,“对了,凌福晋的胎脉直是你在负责,你应该是最清楚其中情况的。”
此时,杨太医也看了齐太医那张方子,他倒不觉得药性太重,毕竟用催产药本jiushi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既用了就必然要次必成功。退步讲,即使产妇真出了什么事,孩子至少可以平安生下。始终,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杨太医并没有什么意见。
容远则恰恰相反,孩子哪怕再重要,在他心中都是不能与凌若相提并论的,是以对齐太医的方子上那几味可能会伤到凌若的药坚决反对,“凌福晋之前曾早产过次,jingguo这些年的调养身子虽然好了许,但始终还有暗患留下,若再强行催产,即使zhègè孩子生下来,凌福晋身子也会大伤,甚至以后都不能再生育。”
齐太医在听了他的话后,斟酌着将其中几味药减轻了些份量,但对味至关重要的药却不肯减,按他的话说,此药减,这催产药用与不用皆成了个样。时间两者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