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温如言突然对凌若道:“你说王爷会心软吗?毕竟那张脸可是像极了八福晋。”
凌若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黑珍珠,曼然道:“我说过,男人可以允许女人许罪行,甚至于杀人,唯独个绿帽子是万万不能忍的,只要王爷是男人,这次就绝对不会饶过佟佳氏。”
“不过是否会赐死就不定了。”瓜尔佳氏在旁边接了句,眉眼间有所忧心,佟佳氏只要日不死,她们就日难以真正放心,zhègè女子实在是太难duifu。
凌若仰头,眯眼看着天边耀眼的秋阳,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年氏展展袖子,冷笑道:“岂不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吗?你做了这么天怒人怨的事,句洗心革面就想笔抹杀,真当律法为无物吗?”
那拉氏幽幽叹了口气,失望的看着佟佳氏道:“自入府后,你对我也算是尊贵有加,我视你为亲妹有照拂,直都以为你是个懂事谦逊的女子,哪知竟是这般包藏祸心。”
“王爷……”佟佳氏不理会她们的言语,只是哀哀地看着胤禛,希望他可以网开面,再饶自己次。
许久,胤禛终是说话了,“我直以为以前的月如和叶秀已经够狠毒了,如今与你比才知道,真正狠毒的人是你,枉我还幸你宠你那么久,即使知道你与傅从之有旧情,甚至派人杀了傅从之,依然饶过你,只是略施薄惩。可是你回报给我的又是什么,是背叛!是借种生子!是弑子!”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佟佳梨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昀阿哥真是可怜,居然摊上这么个额娘。”宋氏在后面嘀咕了句。
那拉氏横目而过,淡淡道:“胡说什么,那不过是个野种,如何有资格称为阿哥!”
宋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身子微微缩小声道:“是妾身疏忽。”
佟佳氏早已是哭得不能自己,泣声道:“王爷只知妾身狠毒,却又是否知道妾身狠毒为的是什么?妾身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心意想留在王爷身边罢了,妾身真的舍不得王爷。”她止止泪又道:“妾身原本只是想说个谎言,可是等zhègè谎言出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为了不让谎言露馅,就得被迫jixu说着个又个谎言,并由此走上了条不归路!”
“刚才杀弘昀的时候,妾身的心当真好痛,犹如刀割般,可是妾身没bànfǎ,妾身错了,所以就定要亲手去纠正zhègè错误。弘昀本就不该来到zhègè世上。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难道真的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