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怜儿极度不满的目光中,他停止讯问离开了牢房,并在之后的几天里,辗转问了许以前在赵家侍候的下人,是关于赵辰逸平时的生活点滴以及与赵家上下的guānxi;他始终怀疑之前赵辰逸所说父慈子孝的场景,试问个因为算命先生几句话就将刚出生的儿子送到乡下寄养,且长达十年不闻不问的父亲会好到哪里去。
尽管问到的情况支离破碎,但当所有碎片组合在起时,渐渐还原了个事实;残忍,但却是独无二的真像!
之后,又让陈元敬去问了浙江学政关于赵辰逸会试资格的事,尽管知府与学政非属路,但zhègè面子学政还是肯卖的,何况会试名单并不是什么秘密,不是出人意料的是浙江会试名单上竟然没有赵辰逸的名字,不是因为他犯案以致被划去,而是zhègè名字从不曾出现,倒是另个与赵辰逸仅字之差的名字赫然在纸上。
到此时,胤禛已经十有**可以quèding赵氏案的真正凶手。
十月十二这日,他再次去了大牢,道下去的依然是上次那些人。
“你拖了这么久,究竟想到谁是凶手了没?”再的拖延等待耗光了方怜儿所有的耐心。
走在前面的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这样已经令得方怜儿精神大震,所有抱怨不满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与上次样,提了赵辰逸单独讯问,始上来,胤禛便问道:“上次来问你,你说赵老爷和赵夫人待你极好,xiongdi间是谦恭和睦是吗?”
赵辰逸神色僵,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小人确实这么说过。”
“可是我查到的情况与你所言却有很大出入。”胤禛抬起手,在那里拿着叠写有满满字迹的白纸,“我问过在赵府做事的所有人,都说赵老爷对你根本不重视,甚至当年根本没有接回来的dǎsuàn,是乡下那户亲戚不愿再抚养才不得不送上来。至于赵夫人是稍有不顺心,就拿你出气,甚至经常出言侮辱你与你母亲,认为是你母亲狐媚,勾引赵老爷才生下你zhègè贱种!所谓的赵三少爷不过是个空名,在赵府中,你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些下人。”
方怜儿越听越不对,愤然dǎduàn他的话,“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胤禛不理会她,牢牢盯着神情jidong的赵辰逸,“至于那两个哥哥,也与他们母亲般对你加虐待。”在未落的话音中他把拉起赵辰逸的衣袖,在那胳膊上赫然有与上次在他腰间看到的同样伤口,“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应该jiushi他们虐待你的罪证。赵辰逸,在你心中,对赵家,对赵家的每个人应该都充满了仇恨!”
方怜儿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这些事她从不曾听赵辰逸提起过,是真的吗?真如胤禛所言,辰逸他在赵府中受尽凌辱?为众人所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次,任谁都看得出赵辰逸目中的躲闪之色。
“你不甘心辈子像条狗样屈辱地活着,所以将所有精力都用在读书,希望有朝日可以高中三甲,成为人上人,令他们不敢再这样待你。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四年前,以童试第五名的成绩高中秀才;与你道高中的还有赵家大少爷赵辰明,不过他的成绩就要差你许,不过堪堪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