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亮无遮的笑容令墨玉心头乱,双颊犹如火烧般,她忙别过脸轻啐道:“十三爷这样突然冒出来,奴婢想不jidong也难。”如此说了句,忽地想到什么,忙问道:“十三爷什么时候从宗人府出来的?”
“也就前两日的事吧。”胤祥漫不经心地回了句,睨眼瞅着墨玉红彤彤的脸颊压低声道:“对了,你还没告诉爷,上次为什么突然离开,还副气冲冲的样子,爷好像没惹你吧?”
“哪有!”墨玉心中慌,胡乱道:“奴婢是怕有人突然进来,会发现奴婢在里面。”顿顿她又有些期待地问,“那双靴子十三爷穿了吗?”
“喏。”胤祥抬起脚在墨玉面前转了下道:“这不是正穿在脚上吗?大小héshi,底也软和,小嫂子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墨玉心里yizhèn;,那明明是她做的鞋,罢了,谁叫自己当时骗他说是主子做的呢,只得道:“那奴婢下次再求主子替十三爷做几双。”
那厢,凌若也看到了缓缓走上桥来的胤禛,灿灿春日的阳光漫天漫地洒落在身朝服的他身上,明媚若金,令她不得不微眯了眼;唇角却是笑意浅浅,极为自然地朝那个人伸出手,“四爷来了。”
执手相握,如从前,又仿佛胜从前……
“突然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伸手将来时所摘的朵紫玉兰插在凌若鬓边,即便是已经迁出别院,凌若依旧打扮的很素净,身浅蓝色衣衫,在衣角处稀稀疏疏以银线暗绣了几朵小小的海棠花;发间亦只别了几只寻常押发,不见颗珍珠宝石,“如何,在这里住得还好吗?”
“切都好。”凌若拍净手里的鱼食想要去抚鬓边的紫玉兰,却因手上那股子腥气而生生止住,胤禛见状牵着她到桥的另边,掬了溪水替凌若将沾在掌中的鱼食沬子洗净,随后又拿出直带在身上的帕子拭干水迹。
“这块帕子……”凌若眸光动,取过帕子展开细看,果然是自己绣了半的那块,边上还有几个福字未绣完,使得帕子周边的花纹断了截,她记得这帕子与那些小衣道扔在了桌上,“四爷去过净思居了?”
“嗯。”胤禛淡淡应了声,将帕子塞到凌若手里,薄而有形的唇角微微弯起,“既是切都好,那就替我将这块帕子绣好,总不能老让我用没绣好的帕子,上回已经被老十三笑过回了。”
见他将自己的东西珍而重之带在身上,心下感动,嘴上却不依地道:“四爷要帕子还不是句话的事,府里不知少女子巴巴着送上来呢,哪用得着稀罕妾身这块。”
“若儿这是在吃醋吗?”看到她那副小女儿家的moyàng,不知为何,胤禛心情yizhèn大好,连眼眸都染上了丝笑意。
“哪有!”凌若被他说的粉面微红,轻啐道:“四爷身边那么女子,若要吃醋,非得把妾身酸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