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缠身吗?这府中最近可有死过人?又或者与你有关?”容远追问道。
凌若摇摇头,似乎连说话的liqi都没有,墨玉放下还剩有小半的参汤心有余悸地道:“若说最近府中死过什么人的话,那便只有弘晖世子,可奴婢看到的却是个女人,眼睛流血舌头吐出好长的女人,与那天在清音阁听戏时所看到的差不。小卫子说是这府里以前死的人,”
“哦?你之前曾见过,且仔细说来与我听听。”待听完墨玉的叙述后,容远又仔细问了凌若所见鬼魅的样子,发现当中有所出入,虽皆是女鬼,但说满脸鲜血说口吐长舌,并不致。
他对凌若遇鬼之说直心存疑虑,活了这么年都没遇到鬼,怎么现在说见便见着了,还有伊兰,虽然她此刻不在贝勒府中无法细问,但根据墨玉的描述伊兰所见的只有个白影。
呃,他突然想起墨玉不经意间提起的事,莫非……他忙问道:“你说你在见到鬼魅前曾闻到股浓郁的香味?”
“嗯,不知是从何处传来,香气好闻的紧。”墨玉的回答让容远神色添几分慎重,从随身药箱中取出几个小瓷瓶,从中各自倒了些粉末出来混在起,然后倒在墨玉掌心,“你仔细回想下,所闻香味与眼下zhègè是否有几分相似?”
凌若与容远相处十余年,最是了解不过,知他这般moyàng必是想到了什么,忙示意水月扶起自己,凝神往他们看去。
墨玉虽然不明所以,但见容远神色少有的严肃,不敢问努力在脑海中回想当日所闻到的香气,与此时手中那些个粉末混在起的香气相较,时隔日且那香气又只是昙花现,记忆实在有些模糊,她沉吟了许久方才不quèding地道:“似乎有些相似,但奴婢不敢quèding。”
容远神色越来凝重,目光死死盯住墨玉捧在手心的那摄粉末最后移到袅袅从香炉空隙间升起的轻烟,许久长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相似就对了,想不到,想不到这世间竟真的有这种东西。”
“徐太医,墨玉闻到的香气是否与我近日见鬼有关?”凌若并非蠢人,见容远这般moyàng隐约猜到事情或许并非像表面所见的那般简单。
容远并没有回答凌若的问题,而是对墨玉和水月两人道:“你们赶紧将门窗都打开,然后把香炉中的香给熄了。”
“这……”墨玉两人迟疑着没动,眼下外面可是冷得很,主子身子本来就虚若再让冷风给吹了如何是好,再说这香是用来给主子安神辟秽的,熄它做什么?
“按徐太医说的话去做。”凌若揉着额头勉力提起丝精神吩咐道,她相信容远这么做定有他的理由。
墨玉两人答应声,将门窗打开,在打开东面的沉香长窗时忽闻外面有响动,奇怪地探头朝外头看了眼,并未发现什么,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正奇怪间,身后凌若已是问道:“墨玉,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墨玉边回话边用竿子将窗支好,匆忙回身的她并没有发现在晴容正紧紧捂着嘴巴蹲在窗子底下,而在她脚下有根被踩断了的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