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见凌若依然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李卫大了胆子道:“姑娘,恕奴才嘴说句,风头太盛恐怕弊大于利既然连李福晋都特意派人来传话了,可想而知您现在的处境并不妙,府中对您不满的绝不止年福晋人,咱们现在势单力薄,不妨暂避其锋芒。”
凌若轻拨着切成拇指大小的蜜瓜,银签子不时碰到透明的冰碗发出“叮”的声脆响,“我明白。”停停她又道:“你们在外面行事也要小心谨慎些,万不可因我有了几分恩宠便肆意妄为,若有犯者绝不轻饶!”
见诸人答应,正待命他们出去,忽见小路子直在不停地扯李卫的衣衫,而李卫面有豫色,似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逐问其可是有事。
李卫犹豫片刻,又看了看有着着急的小路子眼,咬牙道:“姑娘,您要小心着些李福晋。”
凌若心下微微惊,面上却是派若无其事,抿了抿耳边的碎发道:“为何这样说?”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自没有再收回的理,李卫把心横,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道:“姑娘可还记得奴才说过的朱格格?”见凌若点头他方jixu说下去,“奴才和小路子曾侍候过朱格格段时间,朱格格心地很好,待人也很和善,是除姑娘以外唯个没有打骂过小路子的人。当时她很受贝勒爷宠爱,还怀上了孩子,贝勒爷说过只要她平安生下孩子不论男女都封她为庶福晋,而她与李福晋极好。”
“你说她暴毙了,与她腹中的孩子起。”唇齿相碰间,有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路子在旁黯然垂泪,小常子睨了他眼伤感地道:“暴毙只是为堵众人之口,事实上朱格格是自尽身亡。”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jixu道:“就在朱格格怀孕到七个月的时候,她突然像着了魔样,疯疯颠颠哭闹不止,还个劲的说自己怀的是个魔胎,不能让他生出来,甚至拿剪刀要戳肚子,不得已之下将她绑了起来,之后大夫来看过,说朱格格是得了疯病,没的治。贝勒爷知道后就命人将她看管了起来,zhunbèi等孩子生下后再想bànfǎ。谁知就在那天夜里,朱格格趁看守的人打瞌睡的时候挣脱了束缚,悬梁自尽。”
“这切跟李福晋有什么guānxi?我瞧着她人挺好的啊。”水秀不解地问。
凌若将银签子往冰碗里扔,拍拍手冷冷道:“当时年氏未曾进府,府中应是李氏管事,既如此,那替宋格格安胎请脉的大夫也当是她请来的。个大夫也许治不好疯病,但却有bànfǎ让好端端的个人变疯。”这还是有回她无意中听容远说起的,有些看似无害的药在相互作用之下可使人心火虚旺,精神错乱,形同发疯。
银签子在冰碗里闪烁着寒冷迫人的光芒,水秀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真是这样,那李福晋就太可怕了。
“奴才们也只是怀疑,是与不是无从知晓。将这事说与姑娘听,只是希望姑娘能防着李福晋几分,莫要太过相信。”
“我知道。”凌若的回答出人意料,只见她走到雕花纹锦的长窗前,那里摆放着只黄玉双鱼花插,里面插了几枝新鲜摘下来的玉簪花,花如其名,洁白如玉。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连温姐姐自己都说当日替我廷请太医是存了别的心思,何况李氏。”手指微用力,将朵开得正好的玉簪花折在手中把玩,“这人表面和善,shiji城府颇深,数次卖好于我,不过是想拉拢我以巩固她在府中的地位,我于她来说不过是枚棋子。”当日虽迫于形势向李氏示好,但在心底,她从未如相信温如言般相信过李氏。
她回身,将玉簪花插在水秀鬓边淡淡道:“这些话我本不想说,但既然提起来了也好,往后你们心里都要绷着根弦。”
“奴婢明白。”水秀垂首道,余下几人亦点头,生存在这贝勒府里,最紧要的jiushi看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是每个主子都像凌若这般好说话。
【作者题外话】:我看到有很书友说我的慢,要弃文,说实在的,我真的很;,我已经尽力在写了,但是千字的文你们看只需要分钟,但我写要写两个小时,有时候没灵感,甚至天都写不出来。若连这样都无法体谅,我真的没bànfǎ,我只能尽我的力量去写,尽量让大家每天都能看到新章节,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