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严厉的问道,“所以,七皇叔,你根本就没什么旧疾,也根本没什么腰痛,是吧?”
已经不打自招,平亲王的脸色真是难看极了。
对于太子的问话,他根本就无法反驳。
“为什么?”看到平亲王不回答,太子脸上表现出疑惑和满是失望。
平亲王,“……”
他难道是要告诉他,他是在拖延进宫的时间吗?
他难道是要告诉他,他要给宇文旭泓充分安排时间吗?
还是要告诉他,这一次事件也有他的参与?
这可是谋逆之大罪,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他们把这名刺客带到皇帝跟前,还让林月兰利用手段让他招供。
不成功,便成仁!
他已经和宇文旭泓绑在一条船上!
平亲王僵硬的说道,“不,我有旧疾,就是腰痛。我这腰痛,它时而发作,时而不发作。”
太子正想反驳之时,林月兰抢先一步说道,“太子,平亲王确实有旧疾,毋庸置疑。”转头又对着平亲王严肃的道,“平亲王,你这旧疾,本公主倒是可以治疗,只要你相信本公主。”
平亲王表情依然僵硬的笑了笑道,“公主的医术同样毋庸置疑。”
林月兰的医术天下第一,这样的事实是他不能否认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说罢,她又从袖口之中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很是严肃认真的对平亲王道,“那就请平亲王把这粒药丸吃下去,本公主保证的药到病除,绝不再复发!”
平亲王不敢接啊,他看了看这粒黑色药丸,很是狐疑的道,“真……真这么有效?”但接着他又拒绝道,“还……还是不用了。我身上的旧疾,很少复发,那就不要浪费了公主珍贵的药丸吧!”
凡是林月兰出品,必定价值不菲!
这是京城贵族圈公认的事实。
林月兰看着装模作样却始终在拖延时间的平亲王,心里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说道,“平亲王,本公主是陛下的义女,需喊陛下一声‘父皇’,所以,按着辈分来说,本公主应该叫你一声七皇叔才对。既然是皇叔,那作为晚辈的我,孝敬一粒药丸,那是应当的。”
说到这,她表情又变得故作伤心的道,“还是说七皇叔怀疑我是给你的一粒毒药?”
平亲王脸色一凝,张了张嘴,说道,“公主,你多心了。我并没有这样的怀疑!”
实际上,已经是在怀疑。
他根本就不相信林月兰会这么好心,真的会给他一粒真正的治病药丸。
林月兰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啊。
她向来冷酷无情,睚眦必报之徒!
他之前三翻五次针对林月兰,她难道不会记在心里,然后,等着报仇?
这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因此,他严重怀疑,林月兰是想要趁此机会,给他下毒。
就像方才,他明明是假装腰痛的,但是林月兰不知耍了什么手段,他的假腰痛,变成了真腰痛!
然后此时,她就赠送一粒药丸?
任谁都会怀疑她的用心!
可怀疑归怀疑,却不能说出来。
想到这里,平亲王暗地里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对着林月兰说道,“既然是公主孝敬,那我收下就是!”
至于吃不吃,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况且,看着拖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拖延下去,就会惹人怀疑了。
平亲王伸出手,想要从林月兰手中接过药丸,但却被林月兰避开了。
平亲王先是一愣,接着他就听到林月兰说道,“平亲王,这药丸已经出瓶盖,就必须当场服下,否则,就会失去药性!”
平亲王脸色瞬间一沉一黑,看向林月兰的眼神也变得分外犀利。
林月兰的不依不饶,更让他怀疑这粒药丸是毒药了。
他再也隐忍不了心头的怒气道,“林月兰,你这是什么意思?非逼着本王吃下这粒药丸?难不成这粒药丸是毒药不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看向四周,冷笑一声道,“也是,京城谁不知你林月兰是最爱记仇。方才,本王三翻两次的针对你,一定让你怀恨再心了,所以,就想要给我下毒毒死我,是不是?”
林月兰听着平亲王如此说话,脸色出样一冷,接着就直接把药丸给扔到墙角,冷冷的说道,“既然平亲王如此怀疑质疑本公主的用心,那这粒治百痛的药丸就不必吃了。”
随后,她转头就看向太子,清冷的说道,“太子殿下,我们耽误的时间够久了,该出发了!”
太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喝道,“走!”
但紧接着回头对两位亲王认真的说道,“三皇叔,七皇叔,父皇命令主审固国公主欠工人工钱一案,同样也命令两位皇叔陪审。但这个案子,却前牵扯出了另一桩大案子,也同样需要两位皇叔随皇侄一起面见父皇!”
恭亲王顿时应道,“好!”
但是平亲王却推脱道,“太子,七皇叔身子不舒服,就不用去了吧?”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离开,看事态发展。
如果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必须走到逼宫的地步,那他随他们进皇宫,就是死路一条。
他还不想死呢!
太子却严厉的拒绝道,“七皇叔,这事你必须一起去见父皇!否则,我无法向父皇交代!”
态度显然很是强硬!
“如果七皇叔信不过固国公主,那也行,我们进宫后,立刻宣太医再给我瞧瞧。再说,我瞧七皇叔,精力活泼,并不是旧疾复发之感。”太子毫不隐晦的说道。
“来人,抬一软轿过来,好生让平亲王抬进皇宫!”
“是!”
平亲王脸色一白。
最后,不情不愿意坐上软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