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措斜靠在车门上,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程易尘开着上周刚提的宾利,蛇形走位穿梭在车流中。
程易尘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护着她肩膀,让她往后躺,副驾驶座椅放平一些,她长吁一口气。
他早就看出来她不对劲,他后悔应该早点说的。
好在医生说问题不大,叮嘱以后要正常吃饭,开了药又挂了药水,点滴一点一点注射进去,青措才感觉自己慢慢活过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程易尘的肩膀上,同时一只手还在抓着程易尘的腰侧,而他正在划拉着手机处理工作。
她慌乱又艰难的咽下口水,又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后悔睁眼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吧,就这么想占我便宜?”
“......”
“你眼睫毛一直在我脖子上蹭,很痒。”
喻青措坐直身子,脑子还不太清醒,身上正盖着程易尘的西装,他西装外套上也有薄荷香气,这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被程易尘包裹住。
程易尘手掌附上她额头,这个举动让她一颤,生理和心理的波动都来自同一个人的感觉,让她眼眶发热。
“我只是看你还发烧吗?”
“不烧了,好多了。”她说话还是有气无力,她自己也没料到这次的胃痛来的如此凶猛。
正说话,陈晔推门而入,他手里提着牛皮纸袋,看到青措已经醒了,招呼她喝点粥。
她没有胃口,就说先放着,程易尘把手机锁屏放到一边,伸手接过牛皮纸袋,示意他来喂,陈晔挑挑眉,笑了下,不禁在心里感叹,一物降一物,他还挺愿意看有人能让程少爷头疼的。
陈晔借口说公司还有事,就先离开,出去的时候,他手机上进来一条短信【陈晔,你就是怂!有种你就一直躲着我!】
确实,一物降一物,他也正被人降服着。
等到输完液已经是下午了,这期间程易尘的电话都没断过,都是工作上的电话,青措要他有事就先走,他权当听不见。
一上车,程易尘没有问她去哪里,直接带着她往庆福路去,“这几天你就先在这边住,让姆妈给你调理调理,”
小时候喻青措就觉得程家姆妈是个小神仙,她总有各种偏方能让他们肚子不痛,做的饭也是一顶一的好吃。
喻青措尝试着拒绝,“这几天要去生产线那边看看,我还是回家住好了。”
程易尘的新车里有淡淡的皮革香气,比医院的消毒水味好闻太多了。程易尘神色一变,“你这个样子去上班,大家还以为我压榨你,我还没到要你为我卖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