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渐离望着古筝,见上面一尘不染,就明白季葵每天都有擦它,哼,她总算做对一件事。他轻抚上古筝,低声说:“这是我师姐的东西。”
他的师姐?季葵回想着墓碑上的名字,轻声猜道:“柳知知?”
虽然她的声音极小,可是殷渐离还是听见了,他偏头盯住季葵,冷道:“她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出口的吗?”
“对不起……”季葵心里一慌,觉得自己一定又犯了大错,在心里大骂自己。
殷渐离见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便不再看她,低头抚摸着古筝的弦,仿佛又见到柳知知在瀑布下弹奏《高山流水》的情景,他忽然抬头望向季葵,开口问:“师姐的墓,你有常去打理吗?”
师父问自己话了!季葵停下手中的活儿,认真地回答道:“师祖和各位师叔的墓,我都有按时清理、上香。”她本想在后面接一句“包括你的墓”,可又一想,这么一说,师父说不定又大怒,所以还是不说出口比较好。
“很好,以后也这么做。”殷渐离沉下目光。
“我弹一曲给你听好不好?”闻蜜儿又向他现宝。
“不必了。”殷渐离抱着古筝,将它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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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季葵从山上带了一只野羊回来,另外,她还采了一篮子蘑菇和野菜,相信闻蜜儿又会做出一顿丰盛的大餐。她将野羊系在屋后的木桩上,到水池里洗着蘑菇。远远望去,殷渐离摊着八卦图,手里翻着《易经》,还不时用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几天来,他都是这个样子,话也很少说,只有闻蜜儿问他,他才答上几句。至于季葵——唉,连话都不敢跟他说,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自己现在居然这么怕他。季葵望着殷渐离出神,她多希望他能唤她过去问几句话,可是,他只顾着做自己的事,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她了。
闻蜜儿在殷渐离身边为他磨墨,然后走过来与季葵一起洗蘑菇。季葵好奇地问:“师父为什么一直看着那张八卦图?他是不是想给谁算命?”
闻蜜儿摇摇头,“那是我爹交给他的任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