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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和聂同泽的性爱依然充满了激情。两个人的唇密密的黏在一起,身体在交合,聂慎童气喘吁吁,身上满布了热汗,嘴唇都被吮的发红,他抱着男人的脑袋,垂眼看他在自己的胸口攒动。乳珠被男人含着舔舐,变着花样的轻咬。聂慎童的腿在他腰上蹭了一下,不满的,“我想睡了。”
窗帘上已经隐隐的现了一点曦光,天都亮了,这一夜被翻来覆去的折腾,聂慎童全身上下都被他尝了个遍。就这样男人还不满足,隔一会儿就要亲亲他,要不就是对着他说肉麻的情话。老男人精力还旺盛的很,抱着儿子就不知道停。
聂同泽才抬起头来,伏上去抵着儿子的额头深吻了一下。他抓着儿子的手,贴在唇边琢吻,“宝宝,爸爸爱你。”
聂慎童被握着手,另一只手抚在男人的胸膛上,理所当然的,“只能爱我,一辈子都只能爱我。”
“只爱宝宝。”聂同泽低头蹭着他的脸,鼻尖划着儿子细腻的皮肤,“宝宝,说一句好不好,爸爸好想听。”
聂慎童扭过头,哼哼唧唧的,心里其实都绵软无比,可就是不说话。这些年就如聂同泽说过的,他一心一意的只宠着他,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他的身上。他也不需要儿子做任何的回应,他所求的,就是那一分,只要一分就好。
从来都是爸爸心尖上的小王子,骄傲的无法无天,哪里肯示弱个半分。不说给他听,就是不说。
聂同泽柔柔的亲着他的脸,“爸爸爱你,爸爸爱你。”他渴望的把人抱紧,“说一句好不好,爸爸真的好想听。”
他渴求又哀求,聂慎童在他身下乱扭,没说话,只是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去。
明知道儿子多骄横,聂同泽心里还是会有些失望。他等了十年了,儿子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也没有。但也不是没有值得安慰的地方,儿子越发的依赖,越发的黏他,可以说已经彻底离不开他。换作以前,他从公司回来,儿子怎么肯下楼迎接他,别提抱着他,絮絮的说着今天发生了什么。
早就决定了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的等他,现在已经等来了儿子的亲密,再等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等到他垂垂老矣也罢,还怕等不来那一分吗?
聂慎童抱着他亲了许久,自己也满脸潮红,气喘吁吁,罕见的有些羞意,“都说了让你好好等着,等你老的听不清楚了,我就说给你听。”
看着儿子一双眼泛着波纹,似秋水般的眼睛,聂同泽心里顿时一片柔软,只稍这一眼,所有的失落都不见了。儿子嘴犟的很,可他还肯对谁露出这样的目光,又肯对谁主动亲吻,甚至还容许打开他的身体,做一切下流的亲密事。
聂慎童娇呼呼的发着威胁,“就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耐心,不宠我到死,就别想我说给你听。”
聂同泽忍不住大笑,抱着儿子转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俩人的皮肤都发烫,心里一阵阵的都是暖意。聂同泽抚着儿子的后脑,总是忍不住的时时亲他。这么多年了,才等到儿子的心甘情愿,两心相属的感情,不必细说,眼眸流转中全是对彼此的爱意。
俩人天亮时才抱在一起沉沉睡去,聂同泽就算作息规律,这一天也实在累了,陪着儿子一起赖床。聂同泽在睡梦中对儿子还是充满了占有感,即便聂慎童翻个身,他也会警惕的醒来,目光又充满了温存渴求。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起,管家都觉得诧异,难得见聂先生这样赖床。聂同泽自己先起床,儿子还在睡着,也感觉到父亲起床了,强忍着睁开眼的样子懵懵懂懂,最是惹人喜欢。聂同泽含笑亲了亲儿子的唇,“再睡一会儿,爸爸先去书房。”
聂慎童又闭上眼睛,享受着父亲的吻,反正也还没睡够。
聂同泽敛了神色,替儿子掖好被子,才到书房里去,昨天从画展上回来,就领着人搬了东西送到书房里。只有在儿子睡着的时候聂同泽才能再看看这幅画,油画被放置在柔软的长凳上,画框精密,色彩鲜艳,每个细节都被精心呵护的极好,足见创作者的用心。
聂同泽的目光一寸寸的看过去,脸色却浓重起来,画上的浓墨重彩,勾勒出他的最爱。画上的少年独自坐在人潮汹涌的广场上,手里拿着一个棉花糖冰激凌,眉眼嘴角隐隐含笑。广场上的白鸽停在他脚边啄食,在旁人看来,是这群飞鸟都在想方设法的亲近少年。画展上频频有人问起这幅画的出处,韩思唤明明早褪去了少女羞涩,依然大方的承认,这是她的灵感缪斯。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含笑,只有聂同泽面色黑沉,他比所有人更清楚,这就是她和他当年的回忆。即便只有那么一点,却变成了能够永远定格的画作。
聂同泽当场就高价拍下了画作,他无法忍受任何人拥有这幅画,就连它的创作者也不可以。他绝对无法容忍其他人对着画中人的臆想,或者怀着隐秘的心情猜测他和创作者的暧昧关系。画上的少年是属于他的。
黑暗的残忍欲立刻汹涌的爬上了心房,聂同泽抚着画中人的脸,恨不得把这幅画投进烈火,烧的干干净净,也要彻底烧掉这一段回忆。可一触到画中人的
', ' ')('脸就再也动不了手,那是他的孩子,他值得这份安静美好。
自己已经在老去,儿子还那么年轻,依然存在于女人的遐想中。他简直惧怕着这种可能,韩思唤早已不是当年懦弱好欺的少女了,她已经变成了薛如意的缩影,美艳又成功的艺术家,她还在想着她的缪斯。
拳头都攥在了一起,聂同泽深悔,当年就不该答应薛如意收养她。
房门“叩叩”的响了两下,打断了聂同泽的沉思。聂同泽才从这种黑暗欲中清醒过来,他定了定神,收拾好心情,“进来。”
开门的是管家,他走到桌边正想说话,也注意到了那幅画作,再观察聂同泽的神色,这下想出口的话也有点怔愣,怕不是个好时机。
聂同泽只问他,“什么事?”
管家斟酌着语气,“我想借一下先生您的车,出去办点事。”
聂同泽奇怪,“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可又不听管家接着说,聂同泽终于肯正视于他,“什么事直说。”
管家叹了口气,“童童还没起床,您要不要现在去看一下二少爷?”
“他怎么了?”
管家避开昨天的一切,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小孩子贪玩,所以淋了雨,“昨天晚上已经找了药给他吃下,早上他也能起床。可我刚才去看他,脸色还是不对。”他顿了一下,“他不肯去医院,就在喊‘爸爸’。”
聂同泽微阖了阖眼,“生病了那就送他去医院,要不找医生过来,我又不会治病。”
一两句话便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净,而且听他的话明明是含着怒气。管家就算深知他心里的天秤,亲耳听到这话也难免觉得有些寒意。同样是父亲,他对聂之鹤半点骨肉亲情也没有,连装出来的也没有。反观童童小时候,别说是生病,就是有点不舒服都能让他紧张不已。小孩子偶尔身体不适的那几次,聂同泽哪次不是衣不解带的陪着,心疼的哄着,看着自己的孩子难受,只恨不能以身替他。
只能苦笑幸好聂之鹤不知道这些往事,不然如此鲜明的对比,更会被绝望浇透。
管家只好退出去,慢慢才道:“二少爷毕竟是老爷养大的,先生您可以不在意他,但他如果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只怕老爷对童童又要有看法了。”
聂同泽眉间才一跳,终于有了点反应。
下了一夜的雨,今天的天气还是显得昏暗。管家小心的关上门,穿过长廊,到最角落的聂之鹤的房间。他的房间里不止阴暗,而且阴冷,本来就是废弃的杂物房,再怎么改观也摆脱不了房间前身的那股晦暗。聂之鹤一个人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睁开的眼中明明的都是期待,可等看清楚了,还是只有管家一人。
管家上去扶着他的肩膀,“二少爷,还能不能走,我先带你去医院。”
聂之鹤嘴唇蠕动,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终于起了反应,“爸爸不送我去吗?”
管家还来不及说话,却听到廊上有脚步声,就朝着房间来的。聂之鹤在迷糊中都有了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见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父亲比以往更加高大,他走到床边,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男人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抚在他的心上一般。长到十岁,这是和父亲最接近的一次。
这一定是父亲最温情的举动了,就听男人说了话,“送他去医院,找人陪着他。”
管家要下楼叫人,又听聂同泽说:“等完全好了再接他回来,免得他在家乱跑,传染给童童。”
聂之鹤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把强忍的咳嗽声都咽了下去,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俩人走到门口,管家压低了声音,都于心不忍,“二少爷一般都呆在房里看书,他不会乱跑。”
聂同泽缓了语气,大抵是因为提到了那人的名字,“童童不会安分,要是来看他的笑话,别把自己弄病了。”
脚步声就朝着楼下去了,一层层的阶梯,踩的人心都是一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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