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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然在踌躇,聂慎童却是好奇的很,“你们还有老房子,老房子在哪里?”
澄然已经装好了汤,嘴角还含着笑意,“还是我六岁的时候,爸爸赚了第一桶金,就先买好了房子。后来我爸生意做大了,我们才换了地方。”
又是小时候,又是老房子,聂慎童顿时就有些看不上。说不定就跟电视上一样,又黑又窄的,就一整个狭小的蜗居。澄然不提,他也不想去。可那这样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他都不知道去哪吃饭。
这么些日子了,聂慎童但凡消费都是刷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薛如意到底给了他多少钱,也从来没有看过余额。到了现在终于生出一点紧张的心思,万一他哪天刷卡,却余额不足该怎么办?
他到深圳已经有些日子了,到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更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他早晚要离开蒋家的,到时候他该去哪?
不由的更加怨起聂同泽,聂同泽但凡肯教他一点,他也不至于像个瞎子似的摸不着头绪。他哪有半点在外生活的能力,他不认识路,不知道怎么找最近的饭店,更别提怎么租房,怎么购买生活用品。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他有钱都不知道怎么花。
不知怎么,聂慎童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懒儿子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一天他的母亲出远门,临走前在他的脖子上挂了块饼,这样他不用伸手也能吃到饼。可等母亲回来,儿子还是饿死了。因为儿子把嘴边的几口饼咬完了,不肯动手,只能活活饿死。聂慎童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只觉得荒缪的可笑,哪有这样的懒人,动一下手指又不会死,纯粹就是说来吓唬小孩的。也是到了今天,他才真觉得这个故事的精妙,世界上真有这种人存在的,就比如他,就是在他脖子上套满了饼,他照样会饿死。
聂慎童心不在焉的跟着澄然出门,林湘婷在门口送他们,对着聂慎童关切了好几句。聂慎童看着这个和善的女人,还有她身边依恋的小孩。同样是母亲,薛如意哪怕有她的三分之一,他也能是个幸福的孩子吧。
澄然煮了锅满意的汤,很是高兴。他是挺想一个人回老房子的,可是蒋兆川在电话里说了,童童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要把他一起接来。澄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听他爸爸的话,尽职的当个好哥哥,把聂慎童一起带着去。
这么多天,这怕是聂慎童出门离得蒋家最远的一次了,他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前面的路拐弯,渐渐的就往偏僻的地方去了,全然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环境。眼看着旁边的建筑越发的显得灰扑,终于到了小区楼下,这里看着明显是个老小区了,不过看空间还是挺大的。澄然就很急促,一股脑的往里走。聂慎童环顾周围的环境,虽然是个老小区,不过看绿化做的很不错,环境也好,大多的楼层外面都参着纯白和橘红色,聂慎童同他绕过绿化带,踩着脚下的红砖小道,一直到上了电梯。
这里的地方真是小多了,看楼道里还有些阴暗。澄然熟门熟路的到自家门口,开了门,却看聂慎童还怔怔的站在门口,他扶着门道:“进来啊。”
聂慎童满眼的嫌弃,慢腾腾的走进去。虽然是老房子了,幸好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实在小多了,太小了。沿着客厅走过去,还有两个房间,聂慎童从小到大哪住过这么小的房子,也就在纽约薛如意安排的旅馆里了。
他还在惊愕,蒋兆川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洗好了碗摆上了桌,他今天叫的都是外卖,“都过来吃饭。”
澄然端了碗来盛汤,“爸,你先尝尝。”
聂慎童环顾着两个房间,这么小的房间怎么住的下去?他是真不明白,放着好好的花园别墅不住,却来住老房子,图什么?
蒋兆川先喝了一碗汤,看着澄然忍不住的欣喜,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聂慎童看到父子俩的温情脉脉,一下子什么房子大小的问题都飞远了。曾经,他也会说,从小住到大的房子才是家,有父亲的地方才是家。
吃完饭澄然主动收拾碗筷,厨房里还备着清洁用品,他边洗碗边听蒋兆川安排房间,“家里一共两个房间,童童就睡以前然然的房间,小了一点,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聂慎童很不理解,“为什么要回老房子住,房间这么小,东西也旧。”
澄然眉头一跳,只听到蒋兆川笑着,“到叔叔这个年纪,就容易念旧。”
聂慎童倒是先否认,“我肯定不会。”
天空灰蒙蒙的暗沉下来,晚上的老房子都比新家阴暗了些。灯光是昏黄昏黄的,也不亮堂。聂慎童在洗手间洗澡,也嫌这嫌那,一切都太小了。他在纽约那二十多天住的旅馆比这还小,那时候倒没那么多心思,他一直是恍恍惚惚的,也没有嫌弃的心思。果然人一安逸下来,就开始嫌东嫌西了。
聂慎童真不想在浴室多呆,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顿了顿,记得蒋兆川的话,拿了毛巾开始擦头发。他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都关了壁灯,只剩一小盏在电视机前,澄然和蒋兆川在看电影,用的还是DVD,是个外语片,开头就是一轮枪战暗杀
', ' ')('。聂慎童没兴趣,他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只看到澄然靠在蒋兆川身上,蒋兆川也伸手抱住他。
他扫了一眼,折回去继续擦头发。
他住的是澄然以前的房间,处处都有一个少年人的岁月痕迹。墙上还贴着那时的明星海报,久的都褪了色,陈设也很旧了,房间里还摆着不少毛绒玩具。聂慎童一个个抚玩过去,明明这些玩具比起他的丑多了,这么大了还舍不得扔。
从前他的玩具房里也是有不少毛绒玩具的,床头也堆着几个,只是后来聂同泽搬到他房间里,俩人每晚的相拥而眠,那些玩偶就都用不上了,全扔进了玩具房。
聂慎童随手捞了个小熊捶打,他想如果这时候聂同泽再送他一个玩具,他可能已经舍不得扔了。
澄然的床也就一般大小,铺了软席还是觉得硬。聂慎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小房间里都没有空调,他睡了一会就觉得热,看床头倒是有一个电风扇,他摸索着开了一会,又嫌声音吵,气的就朝电风扇踢了一脚,结果反倒把自己的脚踢疼了,吃疼的在床上翻了好一会。
聂慎童在床上干躺着,睡不着,又烦又闷的,外面的月光明亮的透进来,打散了最后一点睡意。突然他记起冰箱里还剩下不少晚饭时的饮料,他干脆爬起来,准备去喝点解热。
客厅里都熄了灯,黑魆魆的,聂慎童出来就找不着北,只能摸着墙找开关。四周都很安静,只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还亮着的灯火。聂慎童还在找开关,隐隐约约的却听到一点声音。这点声音很低,却很急,断断续续,像压着嗓子发出来的。聂慎童心里莫名的一跳,他转过头,僵硬的看着声音的来源,老房子的隔音自然没有别墅里的好,聂慎童心跳如鼓,缓着脚步慢慢的靠近,贴墙站着,脸色也慢慢的惨白如纸。
他不是没经历过,在跟聂同泽胡闹的那段日子,他每次情难自制,都是这样的声音。可是这不是蒋兆川的房间吗,难道他偷偷带了女人回来?
不会,明明澄然也在里面。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到,明明就是男人的呻吟喘息。
聂慎童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排斥,却又跟着了魔一样,就是忍不住想听的更仔细。明明他做过的坏事那么多,一个听墙角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反复跟自己说不会,蒋兆川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父亲,他不会,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暗灯,暗橘色的光线,把情热催到了极致。床上的俩人抱成一团,浑身赤裸,亲热的密不可分。澄然只管搂着蒋兆川的脖子,两条腿缠着男人的腰,被侵干的连连发颤,软着声音哼叫,“爸爸,重一点,再重一点。”
蒋兆川在他脸上落下一连串连绵的吻,复又直起身子,腰上反复冲撞,尽撞出澄然甜腻腻的呻吟。俩人在一起这么久,早就熟悉对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澄然白净的胸膛上都是热汗,显得两粒乳珠越发的红腻可尝。他的两条腿挂在蒋兆川的臂弯里,后穴里塞着他的硬物,享受着被一遍遍贯穿的爽利,“爸爸,亲亲。”
蒋兆川捧着儿子的屁股把他拖到面前,一俯身,阴茎抵入的更深,澄然猝不及防的叫了出来,又被堵住嘴,“宝宝乖,家里还有别人。”
澄然才不管,抱着他乱蹭,眼里湿漉漉的,脸上一片潮红,情事中的儿子实在诱人,看的蒋兆川一阵阵的心动,突然就把自己抽了出来,托着澄然的腰把他转了个身。
澄然马上乖觉的跪趴好,“进来,爸爸进来。”
蒋兆川按着两瓣屁股一分,菊穴都被肏干成了殷红的颜色,这么多年,这里都不知道吃进了他多少回。他抬起手一把打了下屁股,腰往前一挺重又把阴茎送了进去。
澄然无力的撑着床,蒋兆川一进来就是猛力的征伐,次次强劲的贯穿,他脸贴着枕头,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早就叫出来了。蒋兆川手又绕到他前胸抚摸,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转过头,含住他的嘴唇又吻到了一起。
“爸爸爱你。”蒋兆川贴着澄然的耳朵,性事中的嗓音低嘠,一字字都钻到澄然心里,他贴着蒋兆川的下巴蹭,密密的短茬刺在他脸上,勾起往事,又让他心里一暖。他的手往旁边堆着的衣服里伸,摸出一条深色的领带,蒋兆川看着他的动作,腿间硬热的更加厉害,目光炙炙的等着儿子。
澄然把领带在眼睛上绕了一圈,抱着蒋兆川吐息,“爸爸。”
蒋兆川搂着儿子,手掌抚着他皮肤上的热汗一点点推开,“那时宝宝还在读高中,都这么久了,爸爸是不是老了?”
澄然忍不住笑,摸到蒋兆川的脸亲他,“我爸哪里老了,我在公司都得注意不让其他小姑娘靠近你。”他声音一软,往下摸索着握住他硬热的肉物,“哪有人老了,身体还这么好的。”
嘴唇马上就被堵住,澄然乐的放肆,这么久了,只要他蒙上领带,蒋兆川肯定要失控。眼前一片黑暗,他彻底沉陷在跟父亲的爱欲里。
两个情热的人,再怎么克制都有动静漏了出去。聂慎童终于确认了,心也凉透,他惨白着脸往后退,退到对面的小房间里,可那声音还在脑子里
', ' ')(',怎么都挥散不去。不止声音,他都可以臆想现在房间里会是什么光景。
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能有这种事?
真恶心,太让他恶心了,连蒋兆川也是这样,什么为了儿子不结婚,什么好爸爸,都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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