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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带着人准备好晚餐,一家三口却没一个人到场。薛如意在书房里等人,聂同泽也带着儿子回了房间,抱着人好一顿的安抚。
聂慎童没想到薛如意真的回来了,还来的那么快。真是难得,他十八年的生日,从来没见薛如意到场过,这一涉及到自身利益,就马不停蹄的来了。
他心里相当不好受,不好受了肯定就是拿聂同泽出气。聂同泽也看出儿子不高兴,哄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起色。可是等一下,还得去书房见薛如意。
果然聂慎童一听,气性更大,紧紧搂着聂同泽,就是不肯让他走。
“她一回来,你就不要我了!”聂慎童捶他胸口,小孩子似的撒娇,“对,正主回来了,儿子算什么,你们久别胜新婚,等不及的要重温旧梦了。”
聂同泽实在想笑,好歹忍住了。听儿子这口气,简直十足的小怨妇,哪还有半点那跋扈骄横的样子。
只能拍着他的后背,搂着人亲吻,“爸爸跟她谈点事,什么重温旧梦,只有宝宝才是爸爸的梦。”
只要父亲开口哄他,那句句都是甜言蜜语,对于吃软不吃硬的聂慎童来说很是受用。可是只要想到正在等着父亲的女人,是他的妈妈,他就没办法静下心来。
薛如意不是童千雪,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们的关系在他出生前就已经牢牢的绑在了一起。他可以去对付任何人,可是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他妈妈。
儿子突然就不说话了,聂同泽抚过他的脸一看,却看他眼眶都红了,崩着嘴唇,面带忧伤。
任性的儿子什么时候这样过,聂同泽心里发紧,自己也慌了,“怎么了宝宝?”
“你会跟她离婚吗?”
聂慎童这一问,显然让聂同泽措手不及。他继续抚着儿子的后背,脸色却越发的沉硬起来,“宝宝,爸爸只会爱你。”
想当然的不可能,聂慎童心里如明镜一般,聂老爷子是什么人物,薛家又是什么背景。这哪里仅仅是两个人的婚姻,是两个家族的金钱和利益的交织。真要提离婚,百分百的要摆上法庭,闹的满城风雨。财产怎么分割,以后两家的合作要怎么算?本身这种商业联姻,就是很现实的利益驱使。
他这么说,聂慎童也只能自顾自的笑。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爱他,可注定只能偷偷摸摸,阴暗的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只能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自娱自乐。
聂同泽把人抱的更紧,“宝宝,你只要看着爸爸就够了,你和爸爸,才是完整的家。”
平时专横骄傲的王子,一旦委屈起来,更让人觉得万般怜爱。聂慎童红着眼睛去搂父亲的脖子,软软的吐气,“只可以爱我。”
聂同泽亲他的鼻尖,“只爱宝宝。”
聂慎童更用力的往他怀里挤,正面坐在他身上,两腿紧环着父亲的腰,贴在一起热吻。
儿子只有扞卫主权的时候才会这么娇,聂同泽把人亲的浑身发软,欲火烧的连成一片的时候,才终于想起来还有人在书房等他。他急忙按捺住情欲,迅速分开俩人。聂慎童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又贴着他蹭,春水一样的撒娇。
聂同泽只能享受这甜蜜的折磨,推又实在不舍得推开,被闹的额头都出了细汗的时候,聂慎童才得意的笑起来,“你去见她的时候,心里都得想着我。”
没等人回应,他又划着聂同泽的胸口,低低的魅惑,“你跟她说着话,脑子里都是我。想着怎么脱了我的衣服,亲我的嘴,舔我的胸口。还要打开我的腿,又不进来,就贴着慢慢的磨我。”
明明都是自己做过的事,可是由儿子嘴里说出来,那就像裹满了奶油,甜腻到让他发晕。聂同泽反应过来,已经把人压到床上,手钻到他衣服里一阵乱摸。聂慎童呵呵的直笑,人却躲过他,钻到被子里去,“今晚妈妈在,我要跟你分床睡。”
聂同泽把他连人带被子的抱住,呼吸不稳,“宝宝先去洗澡,爸爸等会就过来。”
好一会儿,他就这么抱着儿子,贴着他耳鬓厮磨,终于等到身体没那么燥热了,他才吁了口气,整了整衣服,准备去见薛如意。
从聂慎童的房间到他的书房,隔了有两个房间的距离。薛如意端坐在沙发上,姿态不可谓不优美。她早已等的不耐烦,终于看到聂同泽,她无比的不满,可是一看聂同泽眉梢眼角分明带笑的样子,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刚才肯定是跟儿子在一起。
薛如意光是想,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收紧。她看着聂同泽,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陌生。他们的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仅仅是点头之交,就像这之后的十几年,每次见面,也从来都是不咸不淡。薛如意到底是忌惮他的,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此生他生命的光,却照在了俩人的儿子身上。
薛如意深深的喘了口气,“老爷子已经订好了私人公馆,你知道他的脾气。”
聂同泽当然比谁都清楚,薛如意也肯定是他授意回国的。只等着选好日子,俩人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演好这场戏。聂老爷子满意了,也能推翻
', ' ')('其他舆论的猜测。
“你收养的女孩呢?”
“在酒店,我可不敢让你的宝贝儿子看到她。”
聂同泽不满的朝她警示一眼,“这就是你要我演戏的态度?”
薛如意放低了声音,她看起来有点悲凉,又有点无奈,“反正都已经演了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吗?”
聂同意答应的很快,几乎没有犹豫,他又突然道:“你愿意离婚吗?”
这话不亚于石破天惊,薛如意都坐不住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聂同泽的声音同样带了丝苦味,“如果我们都同意呢,以后就不用再演了,你还年轻,你可以重新找到一个合你心意的伴侣。”
薛如意简直像不认识这个人似的看着他,突然有点失笑,“聂同泽,你自己听听,这是你说出的话吗?”
的确,这哪像他说出来的话。这么多年,俩人无论怎么冷漠,也都从来没有动过要离婚的念头。这种没有感情,却可以互惠互利的婚姻,不比离婚之后的利益损失好上百倍?
何况他们身上压着的,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婚姻。
薛如意严肃道:“你作为聂家人,得明白自己有什么责任。只要婚姻还在,童童就还有个完整的家。你不要因为小孩子一句话,就开始犯糊涂。”
聂同泽也知道,他是冲动了,只要一想到聂慎童泫然欲泣的问他会不会离婚,他就难以克制。儿子想要什么,他从来都无法拒绝。
薛如意说完,她也不愿意久留,打开门就走了出去。经过聂慎童房间的时候,心才微微的颤了一下。
就凭着聂慎童那张脸,他不说话的时候,实在可以轻易获得所有人的喜爱。只是偏偏,他简直恶劣到令人发指。要说这世上还有能治他的人,那只能是聂同泽了。
想到这,薛如意才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两个人,同气连枝又互相制约,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的共生关系,她管不了,谁也管不了。
她抬脚离开,认命的回到最角落的房间。
聂同泽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离开。回到儿子房间的时候,里面只开了一小盏灯,床上隆起一块,聂慎童侧着身安静的睡着。聂同泽看着他,手指在他白净的面容上刮了刮,才站起身,接着走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水声淅淅沥沥的不停,再出来的时候,聂同泽已经换好睡衣,浑身泛着湿漉漉的水汽,他擦干净头发,走过去坐在床边。这点小小的动静,聂慎童却是醒了,他睁开眼,不满的看着父亲。
聂同泽心里一软,抚着儿子的脸,“爸爸吵到你了?”
聂慎童撇嘴,“都说了今天回自己房间去,我不要跟你睡。”
“这里就是爸爸的房间。”聂同泽搂着他半坐起来,看这房间里的一切,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添上了属于聂同泽的那份。角落里摆着放有烟灰缸的茶几,衣柜里挂着男人的衬衫和领带,洗手间里也摆着两人份的洗漱用品。聂同泽已经从原先的偷偷摸摸,到现在的光明正大。
聂慎童却好像才意识到一样,真切的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扑腾,“我说了不要跟你一起睡,等会你老婆过来抓奸,我怎么办。”
聂同泽都想发笑,抱着儿子躺进被窝,搂紧他不停挣扎的身子,“宝宝等会再闹,先让爸爸亲一会。”
嘴唇被堵住的时候,聂慎童马上想起他故意激着聂同泽的那些话,又忍不住得意,环住他的脖子喘气,“你在书房就坐不住了,是不是想马上甩了妈妈,就过来亲我。”
聂同泽只贴着他厮磨,吻他的颈侧,“爸爸爱你。”
聂慎童狡黠的笑,开始问重点,“你们在书房说了什么,还要背着我。”
聂同泽继续抱着他,却只是沉默。聂慎童就知道他有事,可闹了半天,聂同泽最后只是在他唇上贴了一贴,“宝宝只要记得,爸爸只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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