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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慎童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聂同泽走后,他因为精神紧张,一开始怎么也睡不过去,直到早晨天微微亮,他才终于恢复了些意识,整个人一下放松,就陷入了沉睡,结果就是怎么醒也醒不过来,直到耳边有声音在叫他,人也被搂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他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面前就是聂同泽含笑的脸。看到人醒了,聂同泽先凑上去亲了亲他,“放假了也不能这么睡,起来吃早餐。”
这么温情的声音,又担心着儿子的身体,真是活脱脱的一个慈父。
聂慎童紧紧盯着他这张脸,要不是经过昨晚的一切,他还真以为聂同泽就是个普通的变态而已。没想到,他做到的可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聂同泽见他一改常态,不再是嫌弃厌恶的眼神,反而那么认真的看着自己,心里还有些高兴。摸了摸他的脸,“先去洗漱。”
聂慎童只眼看着他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儿,才走去洗手间,忍着恶心脱下裤子查看。腿间的异样感已经消除了,只有腿根发红,但如果不仔细看,也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也不用提他上身,早就不见了亲吻的痕迹。聂同泽果然是个中好手,他做的多隐蔽,就证明他有多熟练。
不停的喘气,当愤怒到极点,聂慎童竟然是连脾气都不想发了。
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聂同泽正坐在高背椅上等他,坐姿端正,身姿挺拔,一只手优雅的端着咖啡,衣冠楚楚的一副成功者的模样。
聂慎童坐在他对面,看人坐好,聂同泽才开始吃自己的早餐。他的手指修长,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拿着刀叉的样子都充满了贵气。更别提他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完完全全的盛满了宠溺。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刀叉碰在骨瓷上的细小声,当聂同泽再次看过来的时候,聂慎童端起一杯牛奶,兜头泼在了聂同泽的脸上。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了一眼,但没人敢说话,管家也安静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牛奶顺着脸淅淅沥沥的往下滴,浸透了领带和西装,聂同泽抽过纸巾简单的擦了擦脸,“宝宝又怎么不高兴了?”
“牛奶好喝吗?”聂慎童忍着恶心问他,“我问你牛奶好喝吗!”
聂同泽却面不改色,“宝宝给爸爸的,当然好喝。”
“王八蛋,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聂慎童终于怒了,大喊大叫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餐具就往对面扔。刀子,叉子,餐盘,调味料什么的都扔了出去。又抄起花瓶,一股脑的朝聂同泽扔。
聂同泽站起来,花瓶就擦着手肘而过,落在地上砸成碎片。
聂慎童疯砸了一通,气喘吁吁,见人走过来,更是戒备,“滚,滚,你滚!”
小少年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看到父亲靠过来,更是又抓又咬。聂同泽毫不费劲的把人抓到身上,抱着他就要上楼。皮肤刚一触碰,聂慎童马上就想到昨天晚上他那些龌龊的行径,发了狠,就朝他肩膀上一咬。用力太大,直让聂同泽也吃痛了一声。
他爆发的力气大,聂同泽的更不小,少年的那点力气对成年男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聂同泽强势的把他抱在怀里,制住他乱动的手脚,抱紧他就往楼上走。
无论聂慎童如何踢打都没用,他只能被聂同泽重新抱到房间,压上床。
“王八蛋,你这个老变态!”得了自由,聂慎童第一件事就是继续骂。聂同泽撑在他上方,竟还带着笑意,“宝宝知道了?”
“死变态!”聂慎童咬牙切齿。
聂同泽也不生气,反而还去亲他的脸,“宝宝早晚要给爸爸的。”
单手撑在他上方,不等聂慎童继续骂,聂同泽就准确的掐住他的下巴,强势又缠绵的吻他,“宝宝不是生气爸爸给你下药,只是气爸爸竟然敢偷偷下药,脱离你的掌控。”
聂慎童极力推开他,“你让我恶心!”
“恶心?”聂同泽不怒反笑,“爸爸恶心吗?”他脸色一变,去咬他的嘴,“再恶心,你也是爸爸的,你早晚都是爸爸的。”
“你做梦!”聂慎童拼命挥开他的手,“我要搬出去,我马上就搬出去住!”
聂同泽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覆上一层怒气,他扯下被牛奶浸的黏腻的领带,“这里就是宝宝的家,宝宝哪里也不能去。”
聂慎童故意刺激他,“我不要和你这种老变态住在一个屋檐下。要么你走,要么我搬出去。”
“爸爸只会在这里,宝宝也是。”聂同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脱下西装,解开衬衫,当着他的面把身上擦干净,“只有爸爸和宝宝在一起,这个家才完整。”
聂慎童咬牙切齿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就要往外面冲。聂同泽一把抓住他,顺势把他抵在门上,再也不用掩饰,手直接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舔咬他后颈上的嫩肉,“宝宝昨天知道的吗,爸爸那么小心,都让宝宝发现了。”
聂慎童一听就要抓狂,要打人,可就是被聂同泽控制的死死的,他拼命转过去,马上就被捧住脸热吻。聂同泽不要脸的分开他
', ' ')('的双腿,把人抱在身上,放肆的揉他屁股,舔他的耳蜗,粗喘,“一直都没有要够,爸爸好想要。”
“滚,滚!”聂慎童发狠的咬他嘴唇,血腥味在俩人唇齿间蔓开。聂同泽吃痛的避开,看着怒瞪着自己跟小狮子一般的儿子,笑了笑又凑上去,把他唇边的血珠都舔干净。
“宝宝乖,别让爸爸把你绑起来。”
温柔至极的语气,只是充满了恐吓的意味。聂慎童一点也不怕,“你绑啊,我扯破点皮,还是你来哄。”
聂同泽失笑,“爸爸舍不得绑你,但是困住你还是可以的。”
他动作间把人抱坐在床上,“爸爸去换件衣服,宝宝不要乱跑。”
聂同泽的衬衫都解开了,只能敞怀挂着。聂慎童怎么可能乖乖听话,看人一走,马上就冲出去,边下楼边喊,“管家,管家!”
彬彬有礼的中年男人立刻走过来,等着聂小少爷说话。
聂慎童大吼,“去帮我收拾东西!”
管家一愣,为难的看着楼上。
“愣着干什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吗!”聂慎童气的又去叫别人,“张婶,去收拾东西!”
年近四十的女人是别墅里工作时间最长的保姆,基本是看着聂慎童长大的,比管家还能在小少爷面前多说几句话,她只能帮着劝劝,“怎么了童童,先生惹你生气了,一会就好了。”
这更让聂慎童暴跳如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生气,就只是因为跟聂同泽赌气,只要爸爸好好哄两句,他马上就能转怒为喜。可是谁知道,他就是个披着慈父外衣的衣冠禽兽,竟然给自己儿子下药!
聂慎童都要气疯了,“我说话不管用是不是,你们都听他的!”
僵持了好一会儿,当然也没有人会真的帮他收拾行李。聂慎童气到崩溃,还不等他砸点什么来发泄,聂同泽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换了新的衬衫和西装,头发也整理过,看着更加的衣冠禽兽了。
聂同泽抚过袖口,走到跟前摸了摸儿子的脸,笑意都浮在眼里,“爸爸去上班了,宝宝在家自己玩。”
聂慎童挥开他的手,还想回嘴,聂同泽已经先一步道:“放假了不安全,爸爸特意加大了门禁。宝宝如果要去哪里,先跟爸爸说一声。”
聂慎童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哪里能想到聂同泽竟然来真的,真打算圈禁他?
无论他怎么发脾气,聂同泽始终轻飘飘的带过。这感觉真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气也没地方使。聂同泽抚过他的头,就出门去了。他一走,聂慎童都感觉像被抽了力气,又气又无力。
他自小就被娇宠惯了,从来都是要风得风,十七年来顺风顺水,没人敢给他一点脸色。而他所有的挫败和不痛快,都来自这个男人。
聂同泽上了车之后才去翻手机,随意看了几个未接电话,又顺手删除。等司机把车开上小道,看着周围草郁青青的高尔夫球场,聂同泽翻到助理的电话,等接通后报了一个地址,“房产证的资料,尽快送到我办公室来。”
到了下午,聂同泽听过管家的电话,听他说了儿子真的乖乖在家,他才放下心来。拿过助理准备好的文件,自己开车去了那套花园别墅。
快过年了也还是要拍戏,剧组根本没有时间休息。童千雪也是特意抽了时间回来,她和聂同泽几乎是一前一后的到了别墅。她主动开门,殷勤的给人递拖鞋,聂同泽看着她还没拆下的古装剧的发型,难得的发善心,“我一会就走,你不用卸妆。”
童千雪松了口气,去给人泡茶,用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口气撒娇,“怎么突然这么急着要我回来?”又促狭的笑他,“大白天的就敢见我,不怕被人拍到了?”
上次就是因为被狗仔拍到,还上了娱乐新闻,才惹的聂慎童亲自出手,要来扞卫自己的掌中大权。那天在书房的场景足够聂同泽回味百遍,他忍不住轻笑,傲气的儿子,这个时候才知道在乎爸爸。
看聂同泽不说话,童千雪又笑道:“记者什么都没拍到,连个背影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聂同泽把文件推到她面前,“签个字。”
童千雪奇怪了一声,动手打开文件,“这是什么?”
聂同泽把笔也推过去,“签个字,这套房子就是你的。”
看清这套房产过户的证明,童千雪一下愣了,她太明白这一举动代表了什么。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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