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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同泽的生物钟总是准时在凌晨两点,差不多的时间,他就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再打开门,轻车熟路间,动作小心的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点,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三楼是聂家主人的卧室,保姆和厨师都住在别墅的负一层,现在更不会出现打扰主人,一切都给了聂同泽放肆欲为的机会。
房间被打开一道缝,这是别墅里采光最好,空间最大的房间。地上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没有一丝声音。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一点月光也透不进来。尽管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聂同泽还是准确无误的走向中央床的方向。隐约可见被子鼓起一块,床上的人正安静沉睡着。聂同泽越发的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走的极稳,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
一靠近这个人,聂同泽只觉得连呼吸都灼热了起来,仿佛连这周围的空气都沾上了那人呼出的清新的气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聂同泽却能清晰的描绘出他的五官,从额头,鼻子,到软软的嘴唇。最喜欢的,还是他右眼角下,那颗小巧饱满的滴泪痣。
“童童?”聂同泽低下头,手指轻柔的抚过聂慎童的脸颊,光是这丁点触感就让他一阵的心悸,“童童睡着了没有,爸爸来看你。”
床上的人依然均匀的呼吸着,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聂同泽不再犹豫,俯下身,嘴唇贴上少年嫩嫩的脸颊,一点一点的亲吻起来。碰到他右眼角下,又忍不住加深了亲吻的力度。
床上的少年丝毫不觉,依然睡的香甜。
聂同泽的呼吸越加的沉重,粗喘在少年的耳边,他又拉过少年的手,在白嫩的掌心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
“宝宝只有这个时候才最乖。”聂同泽小心的捏了捏少年的鼻尖,“白天那么盛气凌人,只会对爸爸发脾气。爸爸想亲亲你,你还会打人。”他忍不住,把自己给气笑了,“但是宝宝就是离不开爸爸,除了爸爸,还有谁会这么疼你。”
聂慎童当然不会给他反应,聂同泽托着他的手心吻了几下,又贴住少年的嘴唇,舌尖小心的在上面舔了舔。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湿漉漉的红唇是怎样的一种诱惑。但是只可惜,在聂慎童醒着的时候,他是绝对看不到的。
亲够了嘴唇,聂同泽又探进少年的嘴里,勾着他毫无知觉的舌头,品尝少年嘴里的味道。手也忍不住往下,从被子里探进去,钻进聂慎童的衣服里,抚摸那一身光滑的皮肤。
聂慎童的肌肉纹理,无一处不是绵软细腻,白嫩光滑,处处彰显了他的养尊处优。他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聂家小少爷,从小被保姆围着团团转,衣食住行处处有人打理。长到十七岁,就是连颗鸡蛋都没动手剥过,被娇养的丝毫不知人间疾苦。聂同泽更是把他捧在掌心里宠,就是这样,养了他一身的少爷脾气,还惯会窝里横,在这个家里压根没人敢惹他。聂同泽更是对这坏脾气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宠着,哄着,对他的一切都甘之如饴。
直至如今,慈父的心思渐渐转变成了欲望的业火,烧的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聂同泽的动作渐渐失控,他把聂慎童的衣服往上推,一手捏住少年的胸前一点,又低下头,小心的含住另外一颗。聂慎童在梦里发出轻声呢喃,聂同泽马上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的舔舐,“爸爸弄疼宝宝了,乖,爸爸轻一点。”
到最后,聂同泽已经抱着少年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上亲吻。他几次都控制不住想要更深的亲上去,又担心第二天儿子醒来发生异样,只能是强忍着点到即止。
最后,聂同泽把儿子的衣服整理好,替他掖好被子,吻着他的嘴角,又退出了房间。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也依旧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阳光刚铺满一楼的花园,保姆已经着手开始准备早餐,聂同泽向来醒的准时。当他穿戴好,坐在桌前准备吃早餐的时候,聂慎童才姗姗下楼,边走还边打哈欠。
管家站在桌前,微笑着对聂家小少爷问好。
聂同泽举着咖啡贴在嘴边,眼神明亮的观察着儿子的每一个动作。
聂慎童刚刚洗漱完,还没换衣服,他懒懒散散的走到桌边,拿起一杯水开始喝。
十七岁的少年清澈如水,皮肤白的几乎与杯中的牛奶同为一色。文弱的美少年,眉眼精致如好女,右眼下的泪痣灵气逼人,外人看着只觉得清冷孤傲,只有聂同泽知道,这样美好的皮囊下,是怎样的乖张叛逆。
聂同泽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一圈,这儿子,身上的每一件睡衣都是自己买的。平时这么嫌弃自己的父亲,可要是离开他,谁又能为他准备的这样面面俱到。没有原则的宠他,让他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这是把儿子掌握在手里的唯一办法。
聂慎童一抬头,就看到父亲追随的目光。他心里一阵腻烦,伸手拿过手边的牛奶。
果然聂同泽开口,“童童,不要空腹喝牛奶。”
“你好啰嗦。”聂慎童虽然这么说,还是把牛奶放下,开始一勺勺的喝热粥。
', ' ')('聂同泽早就被儿子嫌弃惯了,只是莞尔不语。
聂家父子安静的吃完早餐,聂慎童才上楼去换衣服,聂同泽替他整理书包,父子俩要一起上班上学。
聂慎童刚满十七,目前在一所私立高中念高二,就读的学校也都是聂同泽一手安排。他成绩排名一般,也从没担心过升学率,反正聂同泽也从不担心他的成绩,更不会逼着他要“望子成龙”。聂慎童从小就活的很自在,可能因为没有母亲在身边,聂同泽更是给他双倍的关爱。饶是如此,聂慎童也总是挑三拣四的不满意,对聂同泽处处挑刺。
聂慎童再下楼,已经换上定制的高中制服。少年人意气风发,清爽干净,校服穿上身上更显出整个人的青春洋溢。聂同泽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的靠近儿子,等着他一起出门。
下到一楼停车场,司机已经停好车。聂同泽打开车门,看着儿子坐好,才上了车。聂慎童坐在父亲身边,脸却一直看着窗外。聂同泽端正坐着,满腹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努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份热度。
汽车绕过喷泉花园,驶出聂家大宅,平稳的开上小道。放眼望去,大宅外面,包围的是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这样的风景和地段,能住在这一片的别墅区,不是豪门巨贾,就是政界要员。
“今晚去不去应酬?”蓦然,还是聂慎童先开了口,声音清冷娇嫩,听不出什么情绪。
聂同泽努力想从他的眼里看出期待,但始终没有,他噙着笑,“童童想要爸爸陪吗?”
聂慎童轻哼了一声,心情开始不悦,“每次回来都一身的酒味,还总跟那些不三不四纠缠不清,你是不是还想上娱乐头条!”
聂同泽头疼,只能苦笑,他就知道儿子没那么好哄。上个月,他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不过呆了半场,第二天就上了娱乐新闻。记者用极暧昧的笔墨描写了房地产大鳄和当红影星的亲密互动,什么“绅士牵手”,什么“情意绵绵”,几乎能从他们眼里看出崩裂的火花。聂慎童看到新闻的当天,当场就摔了电脑,对着聂同泽一通大骂。聂同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新闻的时候简直啼笑皆非。那天晚上他和太多人交谈过,压根就不记得当事人都有谁了。怎么到了记者笔下,成了这么一场闹剧。
只能对着儿子作出种种承诺,以后一定减少去晚宴的次数,一定不再跟女人说话,绝不再给记者乱写的机会。聂慎童本来暴躁哭泣,很快又被父亲哄的回心转意,只要父亲绝不再犯,他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那一次,聂同泽把儿子抱在腿上哄着。在他又哭又闹间,亲他的脸颊,吻上嘴角,儿子都没有反抗。他心中狂喜,百般承诺,千般诱哄,只要有童童在,爸爸绝不看其他女人一眼。
他想儿子是明白的,却在他想再度亲近的时候,又被一把挥开。聂慎童的眼里充满了嫌弃,恶心。看的聂同泽的嘴角渐渐落下,心也慢慢的结成了冰。
自私的儿子,大概能猜到父亲对他的龌龊心思,却从不点破。他是野心勃勃的小兽,势必要把父亲栓在自己的势力范围,要掌握他所有的空闲时间,管着他的婚姻,操控他的人生。为了完全掌握这个男人,他甚至可以忍着恶心时不时的给他一点甜头。就像对待吸毒上瘾的人,用诱惑的表象把他牢牢的掌控在手心。父亲就是儿子的掌中之物,即便有心有力,也完全逃脱不了。
聂同泽还是高兴的,儿子离不开他,即便不耻于他的心思,还是不准父亲离开他。任性的儿子,没了父亲的保护,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聂同泽侧过身,嘴唇碰了碰儿子的头发,“爸爸保证过了,不会看其他人。”
聂慎童嫌弃的扭过头,让聂同泽伸出去的手落了个空。司机已经把车稳稳的停下,聂慎童甚至等不及司机下来开车,自己拿了书包就走。
聂同泽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直到淹没在人堆里,他才合上车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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