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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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民很客气,天热不敢浪费我家木柴,直接洗冷水。
可能基于这层关係,隔天傍晚我去挑水。见他和柯建国在桂花树上,也没花香可採撷,应该太閑在捉蚂蚁玩。罗汉民马上跳下来,不但帮忙打水,还挑了数趟。我家的水缸有两个,水泥方槽固定装乾净饮用水。临时澡堂那边,阿兵哥有挖个水井,水质混浊。冬旱时,我得去挑回家,灌满大肚缸作为清洗用。另外,风头那边有个很深的水井,有时绳子不够长,打不到水。去那边挑得经过阿旺舅家屋后,有个水井,但马达固守在盖子上。我就得走梯田穿小径远赴矿场取水,通常挑到家只剩半桶。说来就悲哀,不是我妈没良心,刻意要磨练我的筋骨,而不愿花钱挖井,实在真的没有钱。虽然,幺舅家也有水井,偏偏没井圈。经年用水泥板封住,我从未见过谁去打开。
水在我家特别珍贵,丝毫浪费不得。冬天时,我儘量不洗澡,也可少劈木柴。
说真的,我曾怂恿我妈,开放我家浴室给阿兵哥用,以便换个水井。
可惜,军官来视察时,不巧没感冒。所以皱眉猛摇头,嫌地方小、厌恶空气臭,半点都没爱心。也不用懒葩想想,如果明亮宽敞又香香,我藏都来不及,怎捨得开放。罗汉民可能鼻塞,丝毫不嫌弃,乐意用热情焕亮浴室的阴暗,用强壮的裸体把髒乱的空间缀点成华丽的舞台。他正在表演变脸,手往脸上搓搓,黑脸马上变白脸,实在太神奇了。班长果然不是干假的,光是搓的动作就很讲究,一圈一圈划圆圈,右手顺时钟、左手反时钟,充满太极的哲理。只不过我不是来看人洗脸,重点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