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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陪他们聊了一会,年龄大了,熬不了夜,叮嘱陈博要好生安顿简奕箫,便让二人先行离开。
晚上十点多,小镇夏夜热闹渐消,夏风凉爽清香,归家的行人步履匆匆,月光从树叶缝隙间穿过,斑驳洒落在路面。
陈博走的很快,简奕箫默默跟在身后。
月光照着两人的身影,像两条平行线铺在马路上。
简奕箫忽而上前几步,抓住陈博手腕:“陈博,我们和好,行吗?”
陈博从他手中挣脱掉,将手伸进口袋里,并不言语。
简奕箫深吸一口气:“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陈博冷冷道:“不用你管!”
简奕箫上前一步挡在陈博面前:“那个医生居心不良,他想追你,你以后能不能和他保持距离?”
陈博收住脚步,目光中带着嘲讽:“你可以和前男友保持暧昧,我为什么不能与同学见面?简教授,这是什么道理?我是你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吗?连正常的社交也要受你干涉?还是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专挑直男下手,享受那种变态的占有欲?”
简奕箫感到一阵心痛,语气变得柔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要控制你,我是怕,怕失去你!”
陈博看着他,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没有说话,越过他,再次走进夜色里。
简奕箫追上去:“我和严峥两年前分手,在这期间没有任何联系,我承认最近见过他几次,但绝对没有任何越轨行为,陈博,相信我,我真的想和你好好走下去!”
陈博脚步放慢,索性停下来,坐在路边长椅上:“简奕箫,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简奕箫挨着坐下,紧握住陈博的手:“我之前做过错事,但我会改,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陈博看着他,声音沉稳:“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不可否认,我喜欢你,这一切是陷阱也好,游戏也罢,我真的很喜欢你!”
简奕箫表情欣喜,更加用力握紧陈博双手。
陈博偏过脑袋,垂下眼睛:“可想的越多越觉得不认识你,简奕箫,你伪装得太好,我所看到的是你有意呈现给我的样子,处处完美无瑕,一旦打开一个缺口,才发现我对你根本不了解,你的过去,家庭,以及现在所谋划的事情,这些我都一无所知,我不想整天花精力去揣摩一个人的心思,所以只能退避三舍。”
“陈博!”简奕箫声音低沉,手中力度放轻,双眉收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陈博看着他,面上沉静,心里却打着鼓点:简奕箫,只要你有合理解释,只要你坦诚相待,过去的种种都可以翻篇,不管之前存在多少个“严峥”,不管最初有什么狡诈计划,他都愿意用真心来赌一把,赌自己能成为这个男人最终的句号!
沉默了一会,简奕箫忽然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轮圆月,勾唇笑了笑:“今晚的月亮好美!”
陈博仿佛听到山体崩裂的声音,砸醒了他的幻想,自己已经做出了让步,还能怎样?卑微到尘埃里吗?上赶着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吗?
“好吧!”他咧了咧嘴角,起身就要离开。
简奕箫拉住他,依旧那副温和儒雅的笑容:“别这样!”
“放开!”陈博扭头瞪着他,瞬间窜出一股怒火:“你不想谈,我们就此打住,别他妈浪费时间闲扯蛋!”
陈博气愤地甩开简奕箫,谁成想用力过猛,一个趔趄撞向迎面而来的行人。
那人体型高大,长着一脸凶相,还没等陈博说出道歉的话,突然抡起胳膊一拳砸了过来。
简奕箫反应迅速,一把将陈博拽向自己身后,堪堪躲过一拳,怒喝道:“你干什么?”
那人冷笑一声:“教训一下不长眼的东西!”
陈博不想惹事,笑道:“兄弟,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向你道歉!”
简奕箫再次拉住陈博,镜片后那双眼睛敏锐察觉到马路对面直奔过来几个人,步履矫健,气势冲天,明显是奔着目标而来。
他不清楚这些人的意图,但显然对方来者不善,在摸不清对方底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带凶器的情况下,他不能轻易冒险。
他拉住陈博,扭头就走:“别说话,有机会你先走!”
陈博也意识到形势不对,紧张的握紧拳头:“他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又窜出两个胖子,阴恻恻瞪着他们。
很快他们被六七个壮汉团团围住,为首一人话不多说,飞起一脚直接踹向简奕箫。
简奕箫侧身闪过,勾起一拳打向那人下巴,那人被掀翻在地,吐出几口血沫,恶狠狠挥了挥手!
剩余几人一拥而上,拳风有力,出手都比较重,一看就是老手。
陈博性格和善,很少与人有肢体冲突,但面对这帮六七个混迹江湖的打手,他绝不允许自己露怯和服软。
他挥起拳头就朝围着简奕箫的几个人砸去,他用了十足的力气,那人被打得东倒西歪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惊叹
', ' ')('自己的神力,突然一股力道从背后扑来,一个重心不稳将他踹趴下,下巴磕在水泥地上,嘴里立马窜出一股血腥味。
简奕箫连忙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博感觉说话有些吃力,下巴脱臼般难受。
简奕箫拽下领带缠在手上,勾起一拳狠狠打向来人眼角。
但对方胜在人多,双拳难敌四手,饶是简奕箫再怎么能打,脸上不可避免挂了彩,不过对方也没落着什么好,平时只知道简奕箫力气大,没想到打起架来又准又狠,要不是对方频频出黑拳,搞背后偷袭,恐怕这些都不是简奕箫对手。
为首那人被打急眼了,从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径直刺向离他最近的陈博。
陈博余光瞥见明晃晃的刀光,脸色一变,正要闪开,没想到被一人牢牢钳制住肩膀动弹不得,眼看着刀尖要刺进胸膛,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抬起胳膊挡下刀刃,瞬间破开一道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伙人一看见了血,立马收住手,恶狠狠甩出一句话:“今天给你点教训,以后要摆清楚自己位置,别碰不属于你的东西!下贱的狗杂种!”
几人说完便迅速离开,他们不同程度也都受了伤,要不是对方无心恋战,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简奕箫握紧拳头,不顾冒着鲜血的伤口,大步走向马路对面,镜片后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一片血红,他四处张望一番,果然在路口拐角处看见一辆绝尘而去的汽车,亮起的后车灯将车牌号清楚而又熟悉的落在眸间。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简奕箫一拳打在树干上,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
陈博追上来,脱下衣服裹住简奕箫血淋淋的手臂,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简奕箫伸手按住:“不用!”
陈博看着他,面露疑惑:“你认识他们?”
简奕箫将衣服在手臂系紧:“先回去!”
陈博很是不满简奕箫态度,什么事情总是藏着掖着憋在心里,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得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伤口。
他们折返回医院,还好刀口不深,没有伤到骨头,但也缝合了七八针。
从医院回家,简奕箫故意绕了路,这更加剧了陈博的疑惑。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简奕箫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苍穹,那轮盈满明亮的圆月依旧挂在头顶。
“每年这个时候的月亮都好美!”
“别他妈再说月亮了!”陈博抓了抓头发:“简奕箫,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得罪了什么人?”
“别担心!”简奕箫握住陈博手心,安抚他焦躁的情绪:“是出了一些问题,不过很快就会解决,陈博,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陈博抽回手,眼神暗淡:“你是不愿把我摆在同等位置?还是从不曾想过和我一起面对生活?”
简奕箫抱住他:“怎么会?你是我想抓牢一辈子的人!”
陈博推开他:“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简奕箫从背后再次将他抱住:“别走,我不想一个人,陪陪我!”
陈博身体一僵,后脖颈扑来温热的气息。
简奕箫语调平稳传来:“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那个女人死在了我面前!”
陈博表情凝固在脸上,心里顿时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
“她是自杀!”简奕箫神色如常:“人的正常记忆从五岁开始,但我的记忆可以追溯到更早,对我来说,这绝算不上幸运,相反,它是一种折磨!”
“那是一段极其糟糕、惨烈和痛苦的童年,就像黑暗编织的一个大网,因为那个女人,我没有一刻不处于饥饿、毒打和谩骂之中!”
陈博握紧拳头,心里涌出越来越多的后悔,像是在一点点连皮带肉撕开一道血淋淋的伤疤,露出里面森白恐怖的骨头。
简奕箫推了推眼睛,勾起一抹笑:“我小时候睡觉总爱乱动,她就把我塞进洗衣机里,睡到半夜突然钻进来一只老鼠,那时候个子小,爬不出去,又不敢闹出动静吵醒她,只能壮着胆跟老鼠抢地盘,结果手指被咬掉了一大块血肉,呵!那时候我过得真惨,还不如她养的一只狗!”
简奕箫伸出手指,看着指骨间那一道极其浅淡的疤痕,似乎还能嗅出几丝血腥味和流逝的生命。
陈博握住他的手,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
简奕箫笑容未落,镜片后那双眼睛看出任何情绪,平静到好像再讲别人的故事,他拍了拍陈博手背:
“别担心,我是不留疤体质,小孩子皮肤再生能力强,伤口恢复快,她死以后,我再也没有被虐待过!”
陈博心更痛了,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一个男人,我生物学上的父亲,”简奕箫眉心压了压,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很俗套的剧情,一个卖酒女想傍大款却被无情抛弃,本想着母凭子贵,最后却成了甩不掉的累赘!”
', ' ')('简奕箫目光沉沉:“她死后,警方介入调查,那个男人怕牵扯到自己,以领养的名义把我带回家,可他那名门高贵出身的老婆,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和自己男人长相十分相似的私生子?过了几天,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把我打发给别人抚养。”
“从那之后,我辗转过几个家庭,他们贪恋那点生活费,虽不至于打骂我,但却从不会给我好脸色,长期寄人篱下的生活给我打造了一副乖巧懂事的躯壳,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却没有生命的机器。”
“陈博!”简奕箫将陈博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我从小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中,与那些人虚与委蛇,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如何去爱一个人?遇见你是意外,也是幸运,你提出要带我见家长,规划我们的未来,不管我之前做了什么,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更不会放弃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陈博看着他,紧紧将眼前人搂在怀里。
过了一会,忽而想到什么:“今天那些人?”
简奕箫长叹一口气:“那个人一直在干涉我的生活,想要摆脱他就必须使用一些手段,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光彩,可我没办法,我的半辈子几乎毁在他们手里,我不想一辈子成为别人利益的工具!”
陈博心脏传来阵痛,有些事情不必追问细致,他没办法想象简奕箫经历过怎样暗淡无光的过去,那从不曾被提及的家庭原来是恶魔的牢笼,他心疼的抱住这个男人,传递过去自己的体温,用温热而又真挚的情感抚慰那颗看似平静却疮痍满目的心脏。
简奕箫轻抚着陈博后背:“你安心照顾阿姨,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过来看你,等那边事情处理好,我们把阿姨接过去,我们三个好好生活!”
“好!”陈博窝在他脖颈间,欣慰之余不免有些担心,一个父亲居然动用打手来教训自己儿子,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可想而知,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怎样错综复杂的利益联系。
“陈博!”简奕箫捏住陈博下巴,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生活,包括一切!”
“我要的不多!”陈博将简奕箫舌头含在嘴里:“有你就够了!”
简奕箫扣住陈博后脑勺,将舌头整根探进,急切搜刮着对方嘴里的汁液,紊乱的气息散发着不可抑制的躁动,手掌急不可耐的掀起陈博的衣服,顺着光滑平坦的小腹一路摸进裤子里。
陈博主动将胯下软肉往简奕箫手心送,大腿不停蹭着男人裆部,手指肆无忌惮在男人身上点火。
简奕箫吻住陈博嘴唇,舌头小心翼翼舔过他被摔得淤青微肿的下巴,含住喉结吮吸,手指粗暴而又色情的挑弄起两颗乳粒。
陈博欲望很快被点燃,眼睛里迸射出意乱情迷的诱人光彩,他轻咬着嘴唇,贪恋而又满足的享受简奕箫湿滑的舌头在身体上游走,手指勾住男人裤链,急不可耐的释放出那头即将撑破裤裆的巨兽。
兽头相会,体液淫靡的交缠在一起,两根炙热烫手的肉棒在掌间相互摩擦,勾起浓浓的情欲和兽性。
简奕箫大手揉搓着陈博臀瓣,用力将他抱起抵在桌子上:“今天可以插进去吗?”
陈博重重咬了一口他嘴唇:“别废话!”
简奕箫如同猛兽一般将陈博扑倒在书桌上,分开他两条腿,手指沿着大腿根一路摸索到穴口,向娇嫩的穴肉里进攻。
陈博勾住简奕箫脖子接吻,手掌忽然间摸到湿漉漉的一片,飘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瞬间打个激灵,睁开眼,只见简奕箫刚缝合好的手臂往外渗着血迹,几乎染红了纱布。
“停下!”陈博推开简奕箫,提起裤子跑出去翻出医药箱,还好伤口裂得不深,消过毒重新裹上一层纱布。
简奕箫手掌贴在陈博腰间,双唇再次压了上去:“我们继续!”
陈博伸手抵住简奕箫胸膛:“算了,今天先不做,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整理好衣服迅速冲进浴室,完全不留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
简奕箫看着陈博离去的背影,弯起嘴角,眼神再次看向浩瀚无边的夜空,那轮明月皎洁纯净,如此好看,却无法照亮世界每一个藏污纳垢的角落。
就比如,他那一半未说完的故事,那个女人用毒药结束自己的生命,从药效发作到全身僵硬,所有经受的痛苦、扭曲、绝望以及口吐白沫全都在他眼前,他全程见证了一个生命的毁灭和消逝。
就像那只老鼠在他脚下发出濒临死亡的惨叫,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直到女人皮肤乌黑发紫,浑身变得冰冷僵硬,喉咙里吐不出一丝声响,他拿起电话,翻出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那年他八岁,给自己找了条后路,从一个泥潭跳进另外一个泥潭。
现在,他要搅混这潭泥水,将淤泥之上的清流彻底颠覆!
简奕箫揉了揉眉心,这个局他布了三年,就像那款贪吃蛇游戏,几乎霸占了整个屏幕,可今晚的事情就如同
', ' ')('在他面前砌了一堵墙,是江盛天赤裸裸的挑衅和警告。
因为陈博,他第一次有了迟疑!
他抬头看了一眼浴室,哗哗的流水声混合着沐浴乳的香气从门缝间飘散而出,昏黄的灯光将陈博模糊到暧昧的身形映照在玻璃上。
这个人是我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简奕箫解开衬衣扣子,退掉衣物,胯间凶器傲然挺立,一步步走向浴室,推开那道虚掩的门缝,闪身漫入氤氲成雾的水汽中。
“干嘛?快出去!伤口不能沾水!”
“你帮我洗!”
“你别乱动,手举起来…”
“我没动,是你顶到我了。”
“胡说,唔……你别乱摸……”
“乳头这么敏感……你硬了!”
“嗯……简,简奕箫,把手拿出去,今晚不……嗯……做……”
“都湿成这样了?憋着不难受吗?”
噗嗤噗嗤……
“嗯……戳到了,那里,好舒服……”
“宝贝,老公要进去了!”
“嗯啊……简,简奕箫,慢点……”
“宝贝,好紧,好热,想不想被老公操?”
啪啪啪啪啪啪……
“嗯……轻一点,唔……简奕箫,你真他妈混蛋……”
“陈博,你是我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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