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迈巴赫内响起一声刺骨凉薄的冷笑：“哼，一条被喂养用来取乐的狗，主人心情好时也会丢过来一块蛋糕，能说狗就是家里的主人吗？”
“你……”卫斯昂一口气堵住了。
萧九寒这比喻实在是太毒太刺耳了。
偏偏她自己却浑然不知似的：“难道不是吗？”
寒家在外域的势力是很强大，强大到令人畏惧，但同时，寒家人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同样也是人尽皆知的。
在寒家人的阴影下生存，哪一个不是仰人鼻息，委曲求全？
卫斯昂现在不高兴，只是因为突然被人毒舌地比喻成了狗，但不代表他不赞同这比喻背后血淋淋的无奈。
卫斯昂平下别人冒犯的不悦，沉声道：“瓜分蛋糕也是要有拿刀的能力的。”
卫斯昂对萧九寒这个年轻人的印象不错，但就凭萧家想打寒疆集团的主意，别说他不会信，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信。
萧九寒淡淡地说：“我知道，空口无凭，无法让人相信，所以我不需要卫先生现在帮我做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在寒家有动静的时候，给我提个醒，仅此而已。”
在卫斯昂犹豫之前，她果断丢出一句话，打消对方最后一点顾虑：“您放心，倘若被寒家发觉，也与卫家无关。”
“再见。”卫斯昂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但过了片刻，被萧九寒握在手里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信息只有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