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迦尧转过身子接了,顺手把它放在床上,“先洗澡,回来抽。”
然后用门把自己跟吴畏隔开,半蹲在浴缸里,轻轻呼吸。
现在还能感觉道口腔里残余的酒精,味道除了冲,算是半点儿享受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要送刑南回来,他路上在死撑,胃里明明搅得厉害,面儿上还是装淡定,从昨天到现在胃里能垫的东西少,就光猛造了几杯金酒,这酒烈,喝一杯就算封他的顶儿,先在顶破了。
胃就疼得要死。
方伽尧半跪在里面,伸手拧了花洒,抱着膝盖拳成团,指甲掐着大腿,直冲了二十分钟。
等尾骨那边儿的水都由热转凉,他才扶着白瓷砖的墙面儿站起来,没擦干就换了衣服,推开门发现吴畏还没睡,从后面看就能瞅见他耳朵后边儿的条疤,吴畏皮肤小麦色,尤其是在夜里,看着性感。
方伽尧裤腿儿短,上衣长,都是在大腿下面儿堪堪齐缝儿,吴畏就歪在床上,眼睛随着方伽尧动。
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
热烈赤诚。
东科大两人间的宿舍占地不大,单人床都是宽长设计,中间的过道儿也就一腿的距离,所以方伽尧擦着头发坐下,跟吴畏的距离也不过就一米有余,坐下上衣多余的部分就搭在两腿中间。
在吴畏高,视线从想往下瞟下去,方迦尧就跟没穿一样。
方伽尧穿的是件儿纯白的棉T恤,贴身透气,挺显身材,衣裤宽松,往里还能蹿不少过堂风,舒坦不少。
胃里也多少消停了会儿。
“方伽尧,”吴畏坐起来,两腿岔开,双手撑在身子后面儿,就盯着他瞧。
“嗯?”方迦尧应了他一声,伸手找烟抽,在方迦尧这儿,烟能治胃,他知道这两样儿都沾不得好,但是就有股倔劲儿,充其量也是个心理安慰,以前让杜欲养成的臭毛病,也懒得改。
方迦尧手里是一红嵌金的盒子,里面就躺了一支。
烟嘴也是红金的色彩搭配,但是明显味道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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