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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上穷碧落下潢泉(1 / 2)

情敌如此多娇作者:狐不归

第十七章——上穷碧落下潢泉

钟毓盯着桌上的灯火出神,程朗走了之後他反而没了睡意。

云霁的那块玉佩被他握在手中,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明日他不用当值,他现在还想喝酒。夜太长了,而他还太清醒。

钟毓将玉佩收好後起身批了件衣服往外走去,片刻後他敲响了程朗的门。

程朗此刻正在沐浴,钟毓敲第二次门的时候他才听到声音。

他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是钟毓的时候愣了一下。

钟毓直接了当地问他:「有酒吗?」

程朗诧异地看着钟毓,答道:「倒是有一些。」

钟毓又问:「还喝吗?」

程朗的头发还在滴水,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让钟毓进屋之後说了句:「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

程朗t恤王管家已经上了年纪,晚上一般不会叫他。他也没有叫下人,而是自己去了趟院子後面的酒窖。

酒窖不大,原本应该是过冬的时候用来储藏食物的地窖,程朗在这里住了近一个月,到处搜刮来的好酒已经快将这里堆满了。

程朗的酒量其实不太好,但他很爱藏酒。

说到底是因为原来云霁很能喝,有些习惯他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钟毓打量着程朗的睡房,程朗独自一人住在外面其实生活得很简单,也朴素,简直不太像个勳贵出身的世家子弟。

屋子里最贵重的东西应该是案头那个漆器盒子,这还是从钟毓那边拿过来的。

盒子并没有配锁,钟毓轻轻一掀就打开了,其实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亲手装进去的,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钟毓在里面看到了一块羊脂玉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的暗袋,云霁的那块玉佩被他好好地随身带着。

这块玉佩乍一看跟云霁的那块很像,只是上面的云纹略有出入,走向并不全然相同,一看就是成对的物件。

难道自己拿的是云霁与程朗的定情信物?钟毓自嘲地苦笑了一声,伸手把盖子合上了。

程朗回来的时候除了带着酒,还拿了一套温酒的酒具和一小筐上好的银丝碳,竟然还端了一碟花生。

「天这麽冷,酒还是烫过再喝吧。」

程朗一边说一边燃起了红泥小火炉,待水滚之後注入温酒鉢里,酒壶里装的是陈年的状元红。

钟毓隔着蒸腾的水汽看着程朗,程朗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以前时常做这烫酒的差事。

程朗一边给钟毓斟酒一边说:「其实这陈年的状元红并不稀奇,陈年的女儿红才是真的难得一见。」

钟毓听完後问道:「这是为何?里面还有什麽讲究不成?」

程朗老神在在地说道:「因为啊,这女儿家大多总是要出嫁的,天底下能高中状元的男子却到底没有几个。」

在程朗讲完这番话之後两人竟一同笑了起来。

「厨房的人都歇下了,只有这花生是现成的,你就将就一点吧。」

程朗说着捻起一颗花生往空中一抛,然後花生稳稳地落到了嘴里。

「思退你都是打哪儿学的这些?」

钟毓发觉程朗身上有些小习惯,虽也说不上市井,但总之不太像程朗这般身份的人会做的事情。

「接花生这招是跟师父他老人家学来的。」

温热的h酒驱散了两人身上的寒意,满室都是酒香。

钟毓问道:「林渊?林大学士?羡鱼先生?」

程朗连忙摆了摆手,一边笑一边说:「博雅你可千万别叫他大学士,师父他听到了要揍人的。」

「这是为何?」钟毓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林渊当年毅然挂冠求去,但他声名太盛,至今仍是自前朝开创科举以来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学贯古今国士无双,世人皆道其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师父从未曾与人说过当初他因何辞官,但他一直以曾入朝为官一事为耻,谁提这事儿他揍谁。」

「当初我们要离开书院回京的时候,师父还长吁短叹了好一阵子,或许他当时就预感到了什麽吧。」

程朗低头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钟毓陪着程朗喝了一杯之後道:「林渊先生是世间少有的真名士。」

程朗听完钟毓的话之後又摇了摇头,「这种话他向来嗤之以鼻,你是不晓得他有多古怪,越老脾气越坏,外面传的那些虚名都作不得数的。」

钟毓有些愕然,这样说自己的授业恩师真的好吗?

程朗起身重新往温酒鉢里注入滚水,又倒了一壶酒放进去烫着,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程逸这事儿你是怎麽打算的?」

「还是得先问问蕴儿的意思,毕竟这也是她的婚事。」

钟毓能俘获长安城众多闺秀的芳心,五官长得俊秀自不必说,尤其是跟人讲话时那一双桃花眼总是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蕴儿她,其实也并不是那麽愿意现在就成亲的,这样对他们两人来说反而是好事。这门亲事如此一波三折,或许都是天意。」

「当时得知娘娘有要赐婚的意思之後,她还闹过一通。」

说着钟毓冲程朗无奈地一笑,示意其实他也拿钟蕴无可奈何。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钟毓这一笑让程朗有些恍惚。

程朗借着倒酒低下头眨了眨眼,心想钟毓确实长了副好皮囊。

钟毓没有再多说钟蕴的事情,他借着酒意问了程朗一句:「你後悔吗?」

程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反问道:「後悔什麽?」

钟毓转着手中的杯子,抬起眼直视程朗:「後悔离开京城,或者说,後悔离开姑苏?」

程朗沈默了片刻才道「人总是在当时的境况下做着当时以为正确的决定,谁又知道会是如今的局面。」

当然後悔,可是後悔就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程朗这些日子总是不断想起云霁还在时的种种往事,他看见只剩一枚的玉佩会想起他,他看见好酒会习惯性地买回来,他看见漂浮的葱花会想起他从来不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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