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心的整个身体顿时僵住，一动不动地。
而后，听见耳边传来两个字，“语心。”
他说话的时候，呼出来的气息全数喷至她的耳边，脖颈处，酥酥麻麻的。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再次低低地响起。
江语心一听，直接愣住了。
她不会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三个字，心神恍惚的同时，却不明白他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就听到他继续道，“今天晚上，我不该对你说重话的。”
闻言，江语心这才了然，原来因为这件事。虽然当时她听了确实有点委屈，但后面没过多久就忘记了。而且仔细说来，其实也是她的错，万一因为她，而不小心将妮妮摔了怎么办？
想到这，轻轻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其实我也有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季洛丞没有说话，卧室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江语心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他钳制着，然后不受控制地转了个弯，平躺在了床上。紧接着，原本在身后拥着她的温热身躯，直接覆在了她的上方。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幽深的眼眸低垂着，紧紧地锁着她，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别开她别在耳边的碎发。
低低地唤道，“语心。”
“嗯？”江语心无意识地回了一句，心神还因为他的举动而恍惚着。
“我们，已经领证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闻言，江语心也不再关注此刻不一般的姿势，定定地看着他，似是想从他脸上窥探出他说出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
奈何对手太过高深莫测，心里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显现出来。
“是啊，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但所以呢？”淡淡地笑道。
“所以……”季洛丞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视线依旧不离她面容分毫，“所以你觉得，我们如今这样，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吗？”
闻言，江语心沉默了。
这个答案毋庸置疑，当然不是像的。
他们彼此都十分清楚如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情况，或是熟识或是亲密程度是怎样的，也十分清楚他们俩不说夫妻，就连是认识了七八年的老朋友的感觉都没有。
她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分别了七年之久的他们，很多事情都变了。
两人的身份，经历，性格等等，都变了，所以，也不能再以从前的目光看问题了。
季洛丞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又开口道，“我知道让你一下子就适应我，找到我们之前的感觉很难，其实我也很难，看着你就在眼前，想亲近却不能，不敢亲近，那感觉有多么痛苦，我想，你不会明白的。”
江语心其实很想说她明白，完全明白，因为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这些很难的事情也就不能再继续让它难下去，毕竟我们后面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要一起走，继续这样对我对你都只有痛苦。”
江语心静静地听着，也没有打断，待他说完过后，抬眼看着他，缓缓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