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担心,就给阎秋池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阎秋池的声音略有些嘶哑,“喂”了一声。
“是我,沈金台。你不在酒店么?”
“吃了药,睡下了。”阎秋池说。
“你没出去看医生?”
“吃了退烧药了,已经好多了,就是困。”阎秋池问:“你下飞机了?”
“我没走,改签了。”沈金台说:“那你休息吧。要是还不好,你再去医院看看。”
阎秋池“嗯”了一声,大概觉得沈金台要挂了,就叫了他一声:“金台。”
沈金台听他这样叫自己,心里就有点惴惴不安,“嗯”了一声。
“刚才模模糊糊的做梦,梦见你了。”阎秋池说。
沈金台心中砰砰直跳,妈呀。
阎秋池这种带了些沙哑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好像情人的呢喃。
他咳了一下嗓子,舔了一下嘴唇,正在想自己要如何回答,就听阎秋池说:“你挂吧,谢谢你。”
“谢什么,”沈金台讪讪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嘿嘿。”
“谢谢你,知道我病了,还肯来看我,我很感动,真的。”
姿态放的真的好低啊。
“应该的,应该的。”
末了了,阎秋池那边似乎传来轻微的翻身的声音,然后阎秋池声音温柔,似乎又带了那么一点撒娇的病弱的感觉,说:“你真好。”
吓得沈金台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手机往床上一扔,低头看自己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