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池擦着头发看他,看到是他,立即拉了一下浴袍:“你找我?”
沈金台赶紧又走了回来:“打扰你了。”
“刚在洗澡。”阎秋池喉咙动了动,朝沈金台看了一眼,说:“进来说吧。”
沈金台今天穿了件特别鲜艳的毛衣,橘红色的,很松垮,整个人显得鲜亮动人,他为了东宫一直蓄发,头发已经很长了,如今用皮筋随便挽了一下,脸显得更白,更小,但五官很立体,是标准的演员脸。
乍一看,有点像个衣着光鲜的女人。
就是个头要比一般女人高,眼睛也很亮,带着英气,喉结也很突出,好看。
沈金台闻到了阎秋池身上淡淡的香味,带着沐浴后的温热潮气。他朝房间里看了一眼,房间很大,虽然摆了很多家具,看着也特别宽敞,简洁,干净。
“你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阎秋池说。
阎秋池说着便拉开衣帽间的门进去了,沈金台隔着半透明的门隐约看到阎秋池脱了浴袍,白皙宽阔的背影隐隐露出来,他赶紧别过头去。
“你随便坐。”阎秋池在衣帽间里说。
沈金台就在落地窗前的茶几旁坐了下来,茶几上摆了个靛青色的陶瓶,里头插着一枝白梅。
他又朝房间里看了看,不远处靠窗就是一张大床,床单和被罩都是深灰色的,床头的一角,放着一本杂志。
如果只是寻常的杂志,他一定不会注意,只是那杂志封面看起来太眼熟了,是他拍的芭莎杂志。
这是他拍的最大牌的杂志了,摄影师是业界大咖,拍的非常好,封面好看,内页也很好看。
他的杂志出现在阎秋池的床头上,他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
这个房间太整洁了,一切都如阎秋池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严谨,清淡,井井有条。就好像住酒店的时候第一次推门进去看到的一样,几乎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只有那本杂志,封面朝上摊开着,被枕头压了一半,歪歪斜斜地露出来。这一室的严谨有序,都被它戳乱了。
你别说,这个封面把他拍的还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