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阎秋池并没有再说下去,短暂的沉默过后,情绪平复了一些,阎耀轩问:“他知道么?”
“不知道。”阎秋池说:“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阎耀轩愣了一下,扭过头去,见阎秋池靠在座椅上,目光幽微注视着前方。
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阎耀轩吊着的一颗心松散了下来,却又莫名心疼沈金台,说:“你不用……不用因为我,就……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这些年已经做足了准备。”
“跟你没有关系。”阎秋池说:“你看他演的戏了么?”
阎秋池说:“他演的很好,将来会在娱乐圈有一番成就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行业。我希望他能走的很长很远,没有我,他会更好。”
他心里早有这种想法,只是一直模模糊糊的,如今具体地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伤感。
脑海里浮现出送郭瑞的时候,沈金台穿着薄毛衣站在冷风中,郭瑞拉着他的手一直喋喋不休,沈金台冻得鼻尖发红,笑的灿烂,他就对郭瑞说:“行了,改天见了面你们俩再聊吧。”
郭瑞喝醉了酒,哪里肯,沈金台看得出也很喜欢这个导演,一直很配合地听他唠叨。一月的寒风刺骨,阎秋池就脱了身上的外套,裹到了沈金台的身上。
沈金台大概也有点晕了,满脸酒色地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另一只手还拽了一下外套的领子。
自己身上没有了外套,寒风一下子就袭了上来,他身上很冷,可是心里很暖和。
有人叫他,他就回到饭店里头去了,沈金台是否知道那外套是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阎耀轩听了他这些话,很难过。
因为他知道,他哥也喜欢上沈金台了。
只要他哥动了心,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知道。
能让他死心的,从来都不是沈金台的拒绝,而是来自阎秋池的喜欢。
很多东西,从前都是模模糊糊的,因为感情复杂,关系更复杂,爱意藏在心中影影绰绰。如今和阎耀轩说了这番对话,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
阎秋池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都是沈金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