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言面部僵硬,目光投射了过来。
第三组也到了,刘晶晶和苏北两个人很潇洒,索性两手空空。
苏北看见元祁准备的午餐先是一愣,而后又看见了贺玄言面前的面包,似乎有些不理解了,对着镜头苦逼的大声抗议:“为什么他们还有面包牛奶?我们的屋子里只有两棵大葱!”
“哈哈哈哈,这是我未卜先知,来的时候特意准备的。”江樱得意地开口,一头小脏辫甩的很欢快。
“唉,失策失策,前一期喂猪,谁能想到这一期让自己做饭了!”
刘晶晶轻叹息,走到元祁面前吸了下鼻子:“哇,好香,前辈竟然会做饭!”
“我也不擅长,随便搞了一下。”元祁轻声说道。
“哎呀,看看,能和元祁哥哥在一起,真是我的荣幸!”文羽越说越激动,还扯住元祁的胳膊不撒手。
他当然是故意的,时不时的肢体接触可是迅速拉进彼此距离的最好方法。
江樱瞥了一眼他,很看不惯一个男人还这么故作矫情的样子:“一口一个哥哥叫,我咋记得你比元祁大一岁呢?”
文羽微愣,尴尬地松开元祁的胳膊:“啊!是嘛!我不知道。”
“哈哈哈,不知者不罪。”刘晶晶坐到他们俩后排,继续道:“前辈穿这个颜色真帅,一般人可穿不出这个气质,你说对吧,苏北!”
苏北快速点头,挨着她坐下:“确实。”
元祁明显能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人被说的无地自容了,但是镜头记录中,还是要避免让大家深陷什么不好的舆论。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而后缓缓开口:“导演,人齐了,是不是该吃午饭了?我的面都要坨了。”
文羽侧目,原本僵硬的嘴角缓缓化开,元祁这是在替自己解围吗?他对自己还真好,那更要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了。
“可以了,然后午休一个小时,继续下午的任务。”节目组人员扯着嗓子喊话。
“哎呀,那我和苏北咋办?下午直接饿死,各位大佬记得帮忙收一下尸体。”刘晶晶失落地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两组吃饭。
苏北叹了口气:“还不如听我的话,把那两根葱拿来垫垫肚子,总好过看人家吃。”
“规定不让蹭饭,但是没说不可以劳动所得,给我们表演个节目,我的面分你们一人一碗,怎么样?”元祁抿唇一笑,扭头对饥肠辘辘的两个人慷慨地说道。
“好,前辈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刘晶晶刷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前面,“前辈,我给您唱首歌吧,小星星。”
江樱在下面笑的合不拢嘴:“不行,太简单了,你还记得自己的专业吗?你可是个歌手呀!”
“饿了没劲,等下吃饱了来个海豚音也不成问题。”刘晶晶打趣地眨眼,开始她的饥饿式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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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爸爸怎么还没来?”团团浓密的睫毛沾着细碎的泪花,撅着嘴委屈巴巴。
他穿着黄色的背带裤,里面搭了一件毛茸茸的卫衣,站在汽车前不肯坐进去。
陆锦禹提着他的小书包,面对儿子的质问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心底里暗自神伤,于逸这个狠心的,说离就离,儿子也不打算管了?
这个想法让陆锦禹有一瞬间的心虚,其实是自己离婚的时候提的,当时说的是于逸如果执意离婚就要把团团的抚养权给自己,本来是吓唬他的,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那么死心眼,也没拒绝,执意离婚。
陆锦禹当时很震惊,原来温和体贴的于逸生气的时候竟然那么决绝。
“爸爸他……”陆锦禹欲言又止,那句我们分开了的话哽在嗓子眼里根本说不出口。
今天早上母亲坐飞机回家了,现在他们也要离开这里,可是团团死活不走,已经哭了一中午了,陆锦禹着实心疼极了。
梁雅在窗户看见他们还在僵持,也跟了出来,对着陆锦禹没好气地开口:“身为一个父亲,连孩子都照顾不好,还有心思去外面沾花惹草!你要是养不好,就把团团抚养权给于逸。”
“对,让我……让我找爸爸,我要找……爸爸!”
团团又开始哽咽,金豆豆一个劲地滴落。
他虽然理解不了抚养权什么意思,但是相较于父亲,他更想要找爸爸,父亲从来不会陪他玩,也不会哄他,他现在一点也不喜欢父亲了。
陆锦禹看着团团又哭了,把书包挎在手臂上,抱起团团僵硬地哄他:“乖,爸爸马上就回来。”
“爸爸不会回来了,昨天……昨天父亲就骗我……你说睡觉醒了……睡觉醒了就能看见爸爸,可是……没有,可是早上没有爸爸……”
团团哭的眼眶红了一圈,原本稚嫩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口齿不清地指责着陆锦禹,陆锦禹此刻有些懊悔,自己确实冲动了。
梁雅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接过团团,环住团团的腰轻轻安慰:“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团团告诉爸爸你想他,爸爸一定会来看你的,对不对?”
“嗯,给爸爸……给爸爸打电话。”团团止住了哭,但声音依旧哽咽颤抖。
梁雅瞪了眼一侧傻愣的陆锦禹:“赶紧跟于逸打电话。”
“哦哦。”
陆锦禹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于逸的手机号,不禁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