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
他只能含糊不清地点头,然后尴尬地轻笑着。
元祁此时此刻大概是知道了,陆锦承的迷之自信究竟是遗传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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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哥今个有雅兴哈,难得,不追着小情敌跑了。”
林泽昀进包厢,看见陆锦承的那一刻还是有点吃惊,天呐,不敢相信,陆锦承竟然主动找自己喝酒了。
一旁的秦恩澈比他来得早,见林泽昀进来,冲他招了招手:“赶紧的,废话真多。”
“我这不是感慨一下嘛!一向组局吆喝想喝酒的都是咱们,今天难得,承哥主动喊我。”
林泽昀脱下外套顺手扔在沙发上,走到桌前倒了杯酒放在鼻子前轻嗅:“果然是承哥的酒,闻着就比老秦的香。”
“放狗屁,爱喝喝,不喝滚蛋。”
闻声,秦恩澈边呵斥还不忘白他一眼。
陆锦承安静地倚着靠背,冷眼旁观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怼,最后才发话:“行了,坐下来,好久没聚,别张嘴闭嘴就开骂。”
“行嘞。”林泽昀坐在陆锦承身侧,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恩子,你最近还行吧?”陆锦承视线移到秦恩澈身上,低沉地开口。
说来也怪,三个人明明都是家里的活祖宗,陆锦承却在他们中间最有威严。
也不是怕他,就是本能的对他顺从,可能是小时候被陆锦承骑.到身上揍的成果吧。
毕竟,没有小孩不害怕一个长的高,还晒黢黑的,一脚能踹飞你两米的人。
虽然现在闷白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粗暴了,但身体已经本能的顺从了。
“还那样呗。”秦恩澈轻笑一声,自顾自倒了满满一杯酒,只是拿在手里没有喝。
“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都能猜到,他的生活就是找新人,换旧人,找新人,换旧人,说不准过几年他精.尽人亡了,承哥,到那时候,铁三角可就剩咱们俩抱团取暖了。”
林泽昀翘着二郎腿,故意对着对面的秦恩澈嘲讽。
秦恩澈没理他,对着陆锦承道:“问我这干什么?我最近新找的人也惹过嫂子?我现在就换。”
“不是。”陆锦承浑身冒着阴郁的气息,甚至头顶乌云密布,重重地叹息:“我就是有点不顺心。”
哪哪都不顺,昨天生日宴因为一点屁事生气,今天又因为元祁以前的吻戏视频生气,陆锦承焦虑了一整天,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因为元祁的事情生气呢?
林泽昀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口吐酒气地开口:“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你们说,老是因为一个人的事情生气,是为什么?”陆锦承面色凝重,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里面的液体有些恍神。
“讨厌呗,特别讨厌。”秦恩澈摩挲着下颚,认真思索后给他回复。
讨厌吗?陆锦承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之前是挺讨厌,现在……好像没那么讨厌。
“如果不是讨厌呢?只是看见他跟别人拉拉扯扯就很烦躁,很生气。”陆锦承轻轻摇晃酒杯,满脸阴郁。
“喜欢呗!”林泽昀也不往杯子里倒了,直接拎着酒瓶,听陆锦承这话当即笑出声:“吃醋呗,傻吧你,这都不知道。”
“胡说,根本不是喜欢的类型,怎么可能会喜欢。”
陆锦承很不认可他的说法,自己喜欢的,是像沈平那样爱笑的,温润如玉的男孩子。
元祁是个啥?虚伪的笑容看着就让人讨厌,外表表现的很温和,实际上却很娇气。
白水都不喝,非要掺点蜂蜜,爱喝甜的吧,他却不喜欢吃甜的。
还不喜欢扒虾壳,不给他剥他宁可不吃也绝对不会主动动手。
鸡蛋只吃煮的,不吃煎的,真他妈服了,煮的煎的不都是鸡蛋吗?
总之毛病一大推,难伺候的很,要不是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早揍他了。
陆锦承越想越烦躁,干脆也拎着酒瓶直接灌。
喝了一瓶半,他直接歇菜了,瘫在沙发上昏昏沉沉,整张脸烫的绯红。
这架势林泽昀可是没见过,他放下酒瓶,打了个酒嗝:“这……”
秦恩澈倒是一口没喝,无奈地叹息:“还能怎么办?我送你们。”
秦恩澈一手扶着林泽昀,一边抱着陆锦承,三个人艰难地走了出去。
坐在车上,酒气熏的头疼。
顾不得天气冷,秦恩澈把车窗降了一半,深吸口气,对着后座的两个人道:“先送承哥。”
林泽昀抱着陆锦承的胳膊,眯着眼困倦不堪:“好,不过,承哥不住家里,住在嫂子家。”
“嫂子家?哪?”秦恩澈还真不知道这么一出。
“我给你指路。”林泽昀拍着胸膛保证:“我认路。”
秦恩澈透着后视镜看后面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醉,相较而言,林泽昀还算清醒,只能无奈道:“好吧。”
元祁抬头看钟,有些担心,给陆锦承打电话关机,已经十一点了,人还是没影。
他把电视的声音放大,眼睛看着屏幕,心绪却早就乱成了一团麻。
难道陆锦承回家住了?
元祁抿唇,打了个哈欠,自嘲地关了电视,起身准备上楼睡觉,走到楼梯口,门铃响了,他几乎是跑着的去开门,随着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