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水。
“介意我抽烟吗?”徐二问。
瞿彦东摇头,“你随意。”
徐二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咬在唇间,利落地划开火柴点燃了,然后用左手的两根手指轻轻夹着,将视线转到瞿彦东身上,“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有意买房,是买给你父母还是其他什么人?”
瞿彦东道:“是我自己的打算。”
徐二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掸了掸烟灰便直接道:“其实我今天是在为老四打算。你们的事我不反对,两个男人也没什么谈论嫁娶过门的必要,你们能对彼此负责就够了。但有一件事我认为必须要和你说清楚,你和老四有了矛盾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觉得你不对他千依百顺就是对他不好。可我希望在你父母面前,你能不让他受委屈,至少不能长此以往地低着头做人没有一点说话的分量。”
番外52
瞿彦东略一沉吟,平缓道:“我明白。”
徐二继续道:“你们两个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搬出去住很正常,平时我们也不会打扰。但等你们稳定下来以后,尽量每周回家吃一次饭。”她的语声一顿,笑道:“老四太维护你,这话我跟他说他多半听不进去,只好这么跟你说了。你帮他记着,行不行?”
这时侍应生端来饮料和餐前面包,谈话暂时被打断了。片刻后徐二没有再开口,有条不紊地把烟抽尽了,用湿毛巾擦了手,拿起餐刀往面包上抹了一层薄薄的黄油。
瞿彦东想起业间盛传的有关徐二的流言,说她骨子里露出来的气势太凶太狠,能镇住她的男人还没有出世。眼下他坐在徐二跟前用同一张桌子吃饭,倒觉得这样赛过绝大多数男人的女人全无屈就自己的必要。能者不妒,有工夫闲谈别人家务事的人活得总不如他口中谈及的人精彩,人亦贵有自知之明。
直到这一顿晚餐结束徐二也没有再提起徐韶珏的事,只是点到为止地向瞿彦东了解了一些他工作上和家庭方面的问题,和普通人头两次见家长聊的话题所去不多。
晚上回家冲过澡就接到徐韶珏的越洋电话,懒洋洋的调子里尽是调侃:“被我二姐翻牌子了?”
瞿彦东看了眼时间,不由得问道:“睡醒了?”这是两个人分别之后的第一通电话,瞿彦东还有几分意外。考虑到徐韶珏抽了一段时间身回去会忙于工作,他也没有要求短信以外的联络。
徐韶珏打了个哈欠,“怕你过不了我二姐那关……她跟你说什么了?”
瞿彦东想了想,说:“她让我好好对你。”
徐韶珏不说话了,隔了几秒才含混道:“那我再睡会儿。”
瞿彦东笑了,不是出声的那种笑,徐韶珏听不到。他说好,徐韶珏便窸窸窣窣地磨叽了一阵,不太情愿地挂了电话。
徐韶珏回来那天瞿彦东特地腾出了时间去机场接他。离开的时间刚刚好,不多不少两个星期,痒人的心思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两个人在机场大厅看到彼此的时候都十分自制,刻意保持的距离仿佛是不太相熟的普通朋友。
瞿彦东算了算,十四天二十六条短信,三个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的电话,徐韶珏的耐性果真见长。只不过这点耐性一进到车里就崩塌无遗,徐韶珏坐在副驾驶座上从他的肩膀一直摸到脸,笑吟吟地问:“宝贝,想我没有?”
瞿彦东一愣,徐韶珏已经吻上来了。他的嘴唇上还留着一点漱口水的薄荷味道,瞿彦东下意识地按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亲吻,双臂将他束得更紧。
短暂的胶着后徐韶珏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一手捏着他下巴态度相当恶劣,“问你话呢。”
瞿彦东摸着他的下唇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番外61
“我说宝贝。”徐韶珏重复了一遍,“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