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状况,二子首先有些失望地嘟囔了一句道:“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一副鬼画符,这个有啥看的,我看啊,这应该是她临死前,无聊的时候,随手在地上抠出来的,根本就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不可能,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觉得,这图的涵义肯定很深远,绝对不是随手乱画出来的,你可以想一下,要是你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情乱写乱画吗?”听到二子的话,赵天栋拧眉反驳道。
“切,就算她是想画点什么东西出来的,但是现在都破坏成这个样子了,有用吗?你知道她画的是什么吗?”二子瞥了赵天栋一眼,满眼不屑地问道。
听到二子的话,赵天栋不觉语结,知道这副图画的确实很难解毒,禁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见到唯一的线索也中断了,众人不觉再次满眼的失望。
但是,就在大伙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泰岳却是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背包,跪到地上,开始工作了起来。
他先是非常麻利地清除了图画四周的草层,以免图画再受到影响,接着则是用一支小刷子,一点点扫掉了图画上面的泥渣,再接着则是用一根尖细的小树枝,沿着图画的粗糙弯曲的线条,重新把图画勾勒了一番,使得图画变得清晰可辨。
将图画勾勒完毕,泰岳再次用小刷子将上面的泥渣扫除,然后则是站起身,歪头看着那副图画。
现在,那图画,已然变成了一副清晰的草图了,只要细心一看,就不难看出它的内容。
这个时候,我们也一起聚到泰岳的身后,一起向那图画看去,这么一看之下,众人不觉几乎都是同时地,突然恍然大悟地互相看着说道:“是一条蛇!嘴里衔着什么东西!”
“不对,这图画不会这么简单,她肯定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泰岳说着话,再次清理了一下蛇头部位的图画,将蛇嘴里含着的东西,也勾勒了出来。然后站起来一看,不觉都是一惊,那蛇嘴里,居然叼着一个人!
一条弯弯曲曲的蛇。嘴里叼着一个人,一个临死的人,所画的图画,到底寓意着什么?
这一刻,众人都迷惑了,只有我和赵天栋互相对望了一眼,似有所悟。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女人临死怎么还画这么恐怖的图画?她想干什么?临死还想吓人不成?”二子那副图画,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说。你不懂的话,能不能就不要废话,听着人心烦!”见到二子又废话多,一直默不作声的娄晗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被娄晗这么一说。二子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有些多话了,连忙闭嘴不语了。
这个时候,我和赵天栋则是向前走了一步,再次看了看那图画。接着不觉抬头看着大伙道:“这图画应该是黑龙吞尸图,是一副风水玄异图说。原本还应该有注解或者符咒说明,但是,死者最后的时间有限。就只画了一部分,但是就是这一部分。已经可以帮助我们解除机关了。我相信,死者应该也深深痛恨那害人的古墓。希望那墓主曝尸荒野,所以,在后弥留的时刻,用尽所有的力气,为我们留下了这副图画,哎,这位女子,不知道来自何方,何许身份,总之,因为这一点恩德,我们就得重重感谢她才对。”
赵天栋说着话,拨开众人,来到那尸体的旁边,对着尸体深深鞠了一躬道:“姑娘,你安心去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破解机关,将那古墓掏翻,为了出一口恶气的。”
见到赵天栋这么说,我也走到尸体旁边,缓缓跪了下来,轻轻对她道:“一面之缘,人鬼相隔,我想,如果你还活着,我们定然可以成为朋友。也或许你高高在上,不屑与我这种鄙陋之人为友,但是,我不得不说,你曾经让我感叹和心动,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出掉这口恶气的。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协约,但是,出于道义,我也不能容许世间存在此类邪恶。”
“姑娘,一路走好吧,希望你在那边能够过得开心吧,”泰岳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将一朵白色的野花,放到了尸体的身上。
“姐姐,一路走好,”娄晗跟着走了过来,轻轻说完悼词,鞠了一躬。
“哎,多好的女娃呀,就这么没了,死了还变成这个样子了,哎,你要是还活着啊,说不定可以当我的孙媳妇,哎——”张三公走过来,也鞠了一躬,叹道:“好好安息吧,一路保重。”
“喂,我说,你们这就开始开追悼会啦,到底什么个情况,能不能跟我稍微解释一下?这图画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又能破解机关了?到底怎么回事?喂喂,老道,你给我说说,快,快说,再不说,我要急死了。”这个时候,二子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走过来拉着赵天栋央求了起来。
见到二子这么着急,赵天栋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们还是先把这位姑娘安葬了吧,葬完之后,我再给你仔细解释一下这其中的玄机。”
“我擦,老道你这样太不仗义了吧?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二子听到赵天栋的话,急得抓耳挠撒,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但是,大伙却压根就没去理会他,众人聚到一起商议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忙活起来。
“此地气运充沛,定有上佳穴眼,待我测寻一下,为她找一处风水宝地,也算是报答她最后给我们的这点帮助。”赵天栋说着话,立身小丘之上,开始四面观望测算起来。
赵天栋测算风水穴眼的时候,张三公和娄晗则是一起把那具尸体重新装殓了一番,配上了花环了草垫,而泰岳则是拿出了工兵铲,准备挖地干活,只有二子一脸无奈地唏嘘嗟叹着,依旧被好奇心折磨地想要爆炸。
“咦,这倒是怪了,这儿的风水地气,居然有些玄异,老道我竟然无法看个清晰,啧啧,这倒是怪了啊。”就在这时,赵天栋却是突然一声讶异,捏着胡须皱起了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