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鸠勉强抬起头,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脸上,声音沙哑:“旒殊……还撑得住么?”
“这点小伤,能奈我何?”宫旒殊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但她仍尽力昂着头,不想让自己在爱人眼里太狼狈。
徐子鸠扯着嘴角,毫不留情的拆穿:“你别逞强了,小笨蛋。”
“你的小笨蛋现在很后悔招惹你,你呢?”
徐子鸠瞪了她一眼:“我可没有你这么没良心,再来一次还想跟你在一起。”
宫旒殊开心的笑着:“果然,还是你爱我比较多,你就承认吧,你这个闷骚的偷心贼。”
“是啊,我爱你难以自拔,”徐子鸠艰难地轻喘着,释然而笑:“你总说我木头疙瘩不解风情,现在我们要死在一处,够浪漫了吧。”
宫旒殊掀起唇角,干裂的唇因为动作而崩开,能看到缝隙中的血丝,即便这样,她仍然慵懒优雅地像个无骨的猫。
“你放心,我们死不掉,空桑不行还有我魔教万千子弟,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他们也会来救我们的。”
徐子鸠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释怀的温柔。一直以来循规蹈矩、众生眼中无喜无悲的空桑仙子,直到跟她在一起,心才渐渐温热。
所以,葬身于此,她是真的无悔。
“哼,盲目自信。”
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两人抬头向上看,透过黑色玄铁闸窗,看到的是白衣男子居高临下的阴鸷脸庞。
宫旒殊笑容扩大,丝毫不为来者惊慌,意味深长地说:“安秋泽,以前是我小瞧你了,殷墟也小瞧你了,那家伙早就不该放你在这世上蹦跶。”
早已当上暮苍派掌教的安秋泽笑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很明显,他温润的表象下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安秋泽遣退了其他人,眼神变得炙热阴狠:“把魔典交给我,我选择给你俩留个全尸。”
“呸!”宫旒殊气笑:“死都死了,要全尸干嘛?”
徐子鸠控制不住的低声而笑,似乎想到了一件特别滑稽的事。
“魔典不是魔教之人才能学的么?没想到暮苍派自诩正道,掌教却是个魔人。”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宫旒殊也忍俊不禁,笑出了眼泪:“不知若是天下人知道你安秋泽其实是个魔头,又当做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