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是她不想也承受不住的。
傅欺霜紧咬贝齿,温声而又急迫道:“季师弟,你不能任由蜉蝣作为!只要你的灵魂完全被侵蚀,这具身体就会被他的主观意识占据,到时候,你就没有办法控制了!”
季淮堔表情陡然一松,沉沉喊道:“傅师姐!”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傅欺霜细嫩白腻的脸。
陌生的触感令傅欺霜全身紧绷:“季淮堔,你醒醒!”
“师姐,”竟是季淮堔本来的声音:“别跟殷墟在一起,跟我走好不好?”
傅欺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接触到他恋慕的眼神,心便骤然抽动,抚摸着她脸的那只手,就像是蜈蚣在肆无忌惮地爬来爬去,深深的厌恶与恐惧的感觉令她呼吸都开始不匀,她涩然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既然不爱你,你若强求,也只会让我怨恨你。你放过我吧,也放过自己,我求你……”
那只手已然在慢慢往下移动,抚过下颚,去往脖颈。
傅欺霜心中大急,喘了一口气,试图强行冲开穴道,鲜红的血从嘴边汩汩流出,她倔强地紧咬牙关,却并没有停止体内灵力的横行。
不成功便成仁,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只是师妹……
你在哪?
季淮堔没想到她这样决绝,一丝良知带来的害怕涌上心头,他移开了手,呐呐道:“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是殷墟,她那么坏,她欺辱你……我每天……我每天都做一个梦,梦里你是我的,她们都是我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
季淮堔的远离并没有让傅欺霜放松,她凝聚着灵力,若是季淮堔再行不轨,便继续冲击穴道。
她对季淮堔其人已经十分厌恶,此时听到他含糊又毫无逻辑的胡言乱语,不禁皱起眉头。
没想到这人,竟还天天做些恶心的梦,早知如此,真不该枉念同门之谊,前来参加劳什子婚礼。
“师姐你别恨我……”季淮堔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晃,前时还温情的脸上只余下阴阴地邪笑:“你恨我吧,只要能在你心里留下痕迹,谁又管它是爱还是恨。”
傅欺霜吃了一惊。
蜉蝣老祖没有出现,看似是季淮堔赢了这场竞争,可两个灵魂的交织,衍生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
季淮堔已经没有办法摆脱蜉蝣,他们……
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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