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瞥了她一眼,讳莫如深:“宫旒殊,闻清潇用的是你魔教的功法。”
宫旒殊瘪瘪嘴:“我不认识她。”
“回头再来找你算账。”
殷墟祭出绿舟,阴沉着一张脸离去。
宫旒殊拂了拂长袖,心中很是郁闷。
她看向徐子鸠,眉眼如拨云见日一般,舒展开来。
也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人不管是真认真还是假正经,样子都极是好看。
宫旒殊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婀娜多姿又十分欠打地说:“小闻闻,快来见过你家师娘。”
闻清潇抽回鞭子,面色冷峻的飞回宫旒殊身侧,恭恭敬敬一拜:“见过师娘。”
徐子鸠:“……”
一场婚礼以一种闹剧的形势草草结束。
等宫旒殊半威胁半安抚地携着徐子鸠离开主殿,众人方才如梦惊醒,纷纷炸开了锅。
婚礼上的司仪临时担起了主事的担子,流着冷汗解释了一番,领着大家去偏殿就餐去了。
不过纵使再解释的冠冕堂皇,也挡不过修真界的修士们一腔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不出半日,今日发生种种就被添油加醋的流传了出去,百年内都是修士们枯燥修炼生涯的谈资。
……
殷墟乘坐绿舟飞速略过苍翠的山脉,向着白雾茫茫的远方前行。
殷墟原本是个活泼自在的性子,经过时间的沉淀累积,已变得愈发内敛,师姐的复活后,她整个人才从黑白变成了彩色,就像枯萎的树叶重新焕发生机。
如今,师姐不在身边,便又变回了那个让人看不透的她。
殷墟紧抿着唇,唇瓣殊无血色,摊开手,一只纸鹤出现在手心。
“知心意,带我去找师姐。”
第六十九章:
季淮堔寻了一处洞府,并没有立刻进去,将被点了穴道的傅欺霜放在一颗树下,小心翼翼地让她靠上去。
傅欺霜无言地看着他。
季淮堔的瞳孔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变成了墨色,从眼珠里荡漾而出的是一丝丝细微的死气,那些黑色的死气凝聚在眉心,形成了一股漩涡,隐秘而强大。
季淮堔退离几步,深吸一口气,漩涡在他冷漠的表情下消散,可不一会儿,又开始悄悄凝聚。
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涣散,表情扭曲,仿佛在和某种支配做着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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