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就没听过霍朗提起过要买房子这件事,这人还真够深藏不露。
霍朗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告诉你有用吗?你能出钱还是能盖楼?”
阮阮撇了撇嘴,她哪买得起房子啊,她那点钱,买个厕所都得是放不下浴缸那种,“我是买不起,也不会盖,不过我能帮你参谋参谋啊,为你提供一下意见啊,我的作用也挺大呢,不要小瞧我,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参谋长。”
“我办事,”他顿了顿,把手里最后一口披萨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扭头盯着阮阮,含糊不清却掷地有声道,“从来不需要别人参谋。”
巫阮阮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可看他这话说得带了三分痞气,还是让她有些想笑,“就算买房子你不需要我参谋,那你买家具和家电呢?你也不问问我喜欢什么风格吗?是田园的,还是复古的,是洛可可式,还是中式?”
“不用问,我选的,你一定喜欢。”
“那可不一定,我才是设计师,你又不懂设计,怎么就能确定你觉得美观的就是我喜欢的呢?”
霍朗自信的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分明有一丝缱绻的爱意,阮阮以为,霍朗会继续他的霸气侧漏,然后说一句:“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喜欢的,你一定也会无条件的喜欢。”
可理想总是大腹便便,而现实总是瘦骨嶙峋,理想中的甜言蜜语没有出现,现实中的霍朗特别没有情调的告诉她,“你不喜欢就睡大马路吧。”
他想了想,又说,“也别离我太远,到饭点了记得回来喂喂孩子,我门口的草坪到时候给你清理块地,你就在那睡。”
巫阮阮特别没心没肺的笑了,“我是亲妈,不是奶妈,干嘛到点才回来喂奶啊,我去睡大马路,我们喃喃就得和我睡大马路,那大马路可多了,指不定哪天我们娘俩就睡丢了。”
“你要造反?”霍朗抓起一块披萨塞到她嘴里,堵住她的喋喋不休,“敢带我闺女离家出走,我会把你小腿拆下来按你脑门当犄角。”
阮阮咬了一口披萨,拿在手里,刚想反驳,突然怔了怔,“等一下!你门口的草坪?我们新家的门口有草坪?是一楼?一出门就可以晒太阳?”
霍朗得意的笑笑,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关于他们的新家,阮阮所猜测到的,只是不值一提的部分,真正的惊喜,远不在她意料之内。
吃了午饭,他肩上扛着已经胖成一坨的小螃蟹,陪着喃喃在*上玩了一会,快到了上班时间,才恋恋不舍的准备出门。
阮阮跟着他走到门口,欲言又止。
霍朗抬手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十八里相送?要我给你个午安吻吗?”
阮阮摇摇头,犹犹豫豫的问,“你会不会和霍霆打架啊?不然我带着喃喃和你一起去吧,不管他有什么事,至少你们可以冷静下来谈。”
霍朗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你休想。只要呢呢不在,就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你去见霍霆的,你最好有这种觉悟,如果没有,等我晚上回来尚了*,好好教给你,听见没有?”他伸手点了点阮阮的额头,顺手把她脸颊上的碎发撩到了耳后,微微倾身,在眉梢上落了一个轻柔的吻,“应该不会打架,不过就算打,他也注定是手下败将,只要你老公我不受伤,别人的死活轮不到你操心。”
这种安慰,和没说一样,简直就是在利用他性感低沉的嗓音进一步的魅惑自己,完全没有实际作用。
阮阮还是有一些不放心,他确实不担心霍朗会受伤,她只怕霍朗一失手,把霍霆打出个好歹。
霍朗开车到公司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两点,他的助理正好拎着两杯星巴克上了电梯,“霍总,喝咖啡吗?”
霍朗很不客气的接过一杯拿铁,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一会有访客到我办公室,让他来天台找我。”
这大厦顶层的天台被隔离出一片公共的休息区,罩着蓝色的隔热棚,有两个巨大的喷雾风扇,还有几张木质桌椅,霍朗找了一张离风扇近一些的地方坐下来,桌上扔着一把包装被扯坏了的鲜花,在这闷热的空气里,显得有些发蔫,不过颜色红黄粉白还是十分惹眼,他放下咖啡,将那鲜花的包装彻底扯掉,开始动手编制花环。
等他差不多编好的时候,身后的通往大楼内部的防盗门便被人推开,发出吱的一声。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霍霆来了。
霍霆有些受不了下午两点天台上的灼热温度,进气出气都热的让人烦躁,可霍朗居然坐在那里全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他刚一落座,霍朗便把手里的花环往他面前一扔,“见面礼。”
霍霆垂下眉眼淡淡的瞥着,“花圈吗?送的有点早了。”
——【明天,将是本文的一个值得纪念的章程,因为明天就是25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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