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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夺睁开眼睛,视线有片刻的模糊,过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象才慢慢清晰起来。
应该是第二天早上了,阳光照进窗帘缝隙投射到屋子里,给有些昏暗的地方增了几道金色,他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被裹得紧紧的,被身后一双健壮的胳膊捞在怀里。
头疼欲裂,江夺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他稍微动了动身体,没想到身下却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意识终于恢复清明,他转过身想去看看后面的人是谁,袁行之被他的动作惊醒,看着小家伙看到他时眼里由迷茫转移到震惊再到愤怒,他懒洋洋的一笑,“醒了?”
这笑在他脸上有点邪气,但英俊非常,江夺神色一愣,转而却立马推开他的身体,冷冷的说:“这是哪儿?”
“我家。”袁行之也不在意,他上去又把江夺捞进自己怀里,对着他的后颈松松咬了一口。
动物的后颈极为敏感,被抓住就意味着狩猎或标记,他满意的感觉到江夺身子一抖,怀里的小家伙软了大半。
“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袁行之起身,健壮结实的身体就这么露出来,江夺立马转过头去。
“我身上你哪儿没看过,这下倒害羞了。”他心情很好,昨晚吃的太过餍足,因此丝毫不介意江夺冷淡的态度。
等下去开始做早饭,江夺就已经起身,急匆匆的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
袁行之从厨房过来在后面禁锢住他的腰,笑着威胁:“要么跟我吃饭,要么我压着你在餐桌上就来一次,你自己选。”
这招对江夺很管用,他果然放下了门把手,冷冷的看了袁行之一眼,过了一会儿一语不发的回到了餐桌旁。
袁行之继续回到厨房里鼓捣。
他的家不是很大,但整洁干净,每一处都透露着主人的用心,家具和墙皮因为年岁有些范旧,整个家看起来十分具有生活气息,江夺恍惚了一会儿,这家里的那股温馨的氛围让他感到安心和熟悉。
“来,吃吧,吃完我开车送你。”袁行之将两碗面放到餐桌上,把筷子递到他手里,坐下就开始对着碗里的东西风卷残云起来。
江夺拿过筷子,看着热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的两颗煎的金黄的鸡蛋,肚子里也有点儿饿了,也就没跟袁行之客气,自己也动了筷子。
“等你哪天想好了,过来和我一起住。”袁行之咬着面口齿不清。
“做梦。”江夺无情拒绝。
袁行之把嘴里的面都吞进去,也不恼,慢悠悠的说:“那我就把你绑了拖回来,把你操舒服了就不会拒绝我了。”
气得江夺把筷子给他拍在了桌子上。
他们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袁行之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等把人送到宿舍楼下,他又抱着美人亲了一口,这才把气急的小家伙放了回去。
这几天是考试周,他们学校里的人都风风火火的,恨不得多长出几个脑袋记重点。他刚回去就见宿舍里一片愁云惨雾。
方政嘉一见学神回来就像见了在世神仙,死死抱着江夺大腿不放,脸上可怜兮兮的,“学长,拜托拜托,给画画重点吧,要死了要死了呜呜。”他假装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江夺被他搅得不耐烦,抢过他手里的书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方政嘉感激涕零,巴巴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江夺长得真是极其好看,就这么往那里随便一坐,也叫人完全移不开眼光去看别的。
方政嘉瞅瞅他帅气的脸,过一会儿又再去看看他用着笔的手,等到江夺突然摸了摸脖子,他顺着动作看到衣领里的一小片痕迹时,动作不由得僵住了。
他没看错的话,那是一个被吸得青紫的吻痕。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江夺头也没抬:“回家。”
“你多会儿考完试?”
“下午那场考完就没了。”
“期中考试考完了,你还回家吗?”
江夺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他,“你为什么对我回家这么执着?”
方政嘉红了脸,讷讷的说:“没......没事。”
接下来的几天江夺极力避免去碰见袁行之,袁行之也很识趣的没来找过他。他考虑过回家的问题,江黎已经在抱怨,只是一想到江行远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就完全放弃了回家的心思。
他干脆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只一个人放假了回去。这次正值星期六日,他准备去超市里买点食物,剩下的两天就这么打发。
等买完东西回家的时候,他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人在一直跟着他。
“老板,找到他的住处了,要直接带走吗?”
“不用,告诉我在哪儿,我自己去。”
那人挂了电话,看着江夺走进一栋楼上了电梯,等到电梯的数字变换完成,他把那串文字直接发给了江行远。
——
江夺草草解决了晚饭,正窝在沙发里准备下学期毕业论文的课题,
', ' ')('门上的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没多想,把电脑放在茶几上,就去开了门。
“请问是......”话没说完,他的表情就彻底僵在了脸上。
江行远面色阴沉,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黑西装,外面披着一件大衣,高大的身材被衬托的淋漓尽致,那张脸尽显上位者的气场,有着如刀削一般的轮廓,不同于袁行之邪气强势一般的英俊,江行远的脸充满了危险锋利的味道。
他们此刻对视,江夺宛如一只误走入成年雄狮领地的幼狼,下一刻就要被咬得鲜血淋漓。
“跟我回去。”
江行远的声音低沉,勾起江夺对于那晚被强迫的画面,他后退了几步,眼睛瞟向别处,看到旁边鞋柜上的花瓶时,他没犹豫一下子就抓起来往江行远身上扔!
江夺的力气不小,江行远立马抬起手臂接下,胳膊不可避免的就被割出一道深长的血痕。
他的脸上终于没有了冷静,他大步跨进门,一只手铁钳一般抓住江夺的手腕,一下子将他抵在墙上。
“为什么要讨厌我?嗯?”他粗重的呼吸停留在江夺耳畔,江夺抿着唇一下子将头转开,却被江行远捏着下巴又转了回来,他的语气很危险,手上也一遍遍加重了力道。
江夺还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棉质睡衣,拖鞋在拽动间早已不在脚上,露出一截清瘦的白皙脚踝,那身衣服将他的整个身材衬的很是高痩又很是干净,皮肤从领口里露出来,锁骨深陷,此时他被江行远捏着脖颈抬起头,两道绷紧的筋用力的突出来,他的神情狼狈又屈辱。
这个姿势给了江行远一种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他的感觉,仿佛这样自己的儿子就不会再逃跑,他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脉搏在他手心间突突跳动起来。
“嗬......你来......干什么?”江夺只能徒劳的去掰江行远的手,脸色憋得通红,嘴巴也微微张开,难受的喘着气。
“你不知道吗?是你一直在逃跑啊。”江行远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自己早已肖想多日的温热皮肤,那平滑的肌理一遍遍的激起他内心的电流,手中的触感好的不像话,微微颤抖的身子又让他回忆起了当时情事的销魂蚀骨。
他仿佛一个行走在沙漠里渴了许久的人,这天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了一汪干净的清泉,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就要上去饮进嗓子里。
他又将江夺的头抬高了几分,用嘴唇去亲吻颈部雪白的肌肤,大手肆意抚摸着衣服里柔韧的胸膛,用力之大甚至从中可以看到乳肉露出指缝。
“住......住手,不要!”江夺抵住他的肩膀奋力把他往外推,江行远却更加兴奋,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
“宝贝,你越挣扎我越兴奋,你怎么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漂亮?我简直要被你逼疯了......”
江夺恐惧地听着他的言语,江行远像是完全入了魔,此时此刻仿佛只剩下了要将江夺吞进肚子里的本能。
“不许说不要、住手、滚开这些词,我会忍不住的。”江行远终于从他脖子里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全是痴迷与狂热,仿佛邪教里中毒已深的虔诚教员。
江夺感觉到自己的喉管一阵被紧缚的痛楚,只能大张着嘴喘着气,身子都快要软倒在地上,只能靠江行远手上的力道站着。
江行远松开他的脖子,江夺一阵剧烈的呛咳,身子一下摔倒在地,一只手撑着,半天爬不起来。
江行远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截针管,拽掉细针上面的保护套,他抓着江夺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江夺看到那是什么东西后,挣开他的胳膊,惊惧的后退。
“江行远,你疯了!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不能......咳嗯!”
江行远把他拽过来让他后背靠着自己,大手紧紧的捏住他的下巴,脸贴着脸,轻声诱哄,“乖,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不疼了......”
下一刻他猛地抬高江夺的头,脆弱的颈项濒死一般被拉到极限,喉结微微滚动。
江夺只觉侧颈一痛,冰凉的针尖扎入他的静脉之中,有液体缓缓的注射到了他的血液里。他只能徒劳的发出呻吟,注射的过程中江行远还在黏腻地吻着他的耳朵,十分温柔虔诚。
很快,药物带来的作用让江夺的身子软软倒在了他怀里,江行远把针管拔掉,用舌头舔了舔他细小的针口。
他看着自己怀里江夺精致的睡颜,无与伦比的满足感瞬间包围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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