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行远把性器上的那根针小心拔出来之后,立马就把床单往江夺身上一裹,抱起已然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匆匆往楼下走。
他脸色铁青,手臂箍的死紧,等上了车也没有放松紧绷的神经。
江夺人事不省的靠在他颈窝处,头发轻轻刮蹭着他的脖子,从裹着的床单里露出半个脑袋,一张平时冷清贵气的脸生生变得脆弱不堪起来。
江行远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低下头轻轻摸着江夺昏迷的脸,用拇指去揩那些刺眼的血痕。
去了一家自己投资的私人医院,刚下了车就立马有医护人员来到近前查看情况。他不耐烦的挥退,拔起脚就往医生那里跑。
楚清看着老板直奔他而来,脸色就有点不自然的抽搐。
他看着老板怀里的美人在外面晃荡着一只修长漂亮的手,那白生生的手腕差点晃花楚清的眼,由于个子太高,脚踝没被完全包住,赤裸的足部暴露在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儿爱欲的痕迹,楚清的第一印象是这人的手脚长得很好看,但骨头的走势分布很容易看出来这是个男人。
江行远多会儿开始玩儿男人了?玩儿就算了,结果还把人家搞这么凄惨?
但他又不敢真的不要命的去毒舌,等着人被放上床之后就直接跑了过去。
等看清实际情况之后把他吓了一跳,先不说身上那斑斑驳驳的情欲痕迹,只看脖子上的掐痕和下巴上刺目的一滩血他就差点对江行远当场吼出来。
你吖的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折腾吗?!
楚清白了大老板一眼,给江夺的身体上上下下做了不少检查。
江行远听不懂那些医学术语,就干脆让他给个痛快话。
“简单来说就是气的!”
楚清无情的陈述事实。
江行远愣了一下,看着病床里昏睡的人,暗暗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了。”
楚清给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伤痕,头也没回继续警告,“还有这两天也不要再做了。”说完抬起脚步,理也没理自家大老板,就去外面的药房里配药去了。
空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江夺。
窗外的夜色还很黑,病房里的灯光却惨白惨白的,江夺在床上安静的沉睡,揪得江行远的心生疼。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诱惑,强迫了自己的儿子。
越想越烦躁,江行远痛苦的抱住脑袋。
——
一阵电话声响起。
江行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接了起来。
“喂江夺,你今儿怎么没来学校?”
江行远这才反应过来他拿的是江夺的手机,当时他玩儿车震把江夺手机直接抢过来了。
“他感冒了,现在在医院里。”江行远冲着那头说。
那边声音顿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是谁,疑惑地问:“你是?”
“江夺是我儿子。”
电话里的人反应过来,他瞅了瞅旁边袁行之探究的神色,“那个……江叔叔,那我能去看一眼他吗?”
江行远瞅瞅病床上的江夺还在睡,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他起来应该是不会待见自己,让他的同学过来照顾照顾也行。
“可以,你来吧,我们在xx医院。”
“好的江叔叔,打扰了。”
挂了电话,方政嘉给袁行之亮了亮手机:“可以吧老师?”
袁行之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就急急忙忙的起身离开了。
一路上“披荆斩棘”,才终于找到了江夺所在的病房。
他不太明白,昨晚只是想让江夺吃吃苦头,让他自己看看亲生父亲对他抱有怎样的心思,却没想到让他吃苦头直接吃到了医院里。
他抓住过来查房的一个医生,询问怎么回事,袁行之笑眯眯的模样的确很唬人,医生狐疑的看他一眼,最后还是把这床病人的病情告诉他了。
这一下子可把袁行之心疼坏了,他悄悄的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己的小家伙在病床上恹恹的坐着。
看见他进来,江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静静的盯着他走到了自己面前。
“好点儿了吗?”袁行之问他。
江夺还是只盯着他,一张俊逸的脸上毫无生气。
袁行之心里有点儿慌,江夺之前即使被他欺负成那样,他也从来没在这人脸上见过那么让人害怕的表情。
他抱住江夺的头揽进自己怀里,顺毛似的,一遍遍地抚着他脑后的头发。
却没想到胸口的那一片突然湿了,袁行之顿了顿,瞬间有点儿喘不上气来,他太高估了江夺的心理承受极限,不知道这人也会有如此伤心的时候。
江夺性子冷,人又长得矜贵,在学校里更是成绩活动两手抓,在所有人眼中都优秀的不像话,在他身上仿佛从来见不到过激的情绪为何物,袁行之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想打破他所有的盔甲,去窥探那不曾有人见过的内里。
他只以为如果江夺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怎
', ' ')('么对待他,就会更加意识到自己对他所有的好,但他也就此忽略了一点:
他自己也是个只会强迫江夺的混蛋。
江夺这一瞬间的崩溃,不仅仅是因为江行远对他所做出的背德的行为,也有袁行之之前那一系列的不顾他意愿的强迫。
但他并不后悔,说他混蛋、禽兽也好,如果自己不对江夺做出这些事情,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江夺的哪怕一片衣角。
追求高岭之花的最快办法,就是自己亲自上去直接把他摘下来。
而之后需要怎么养这朵娇贵的花,那就是之后需要注意的事情了。
江夺埋在他怀里,眼泪不控制的滑落眼角沾湿袁行之的衣服,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此时这个男人的身体能够带给他些许安慰。
他想着也许自己得了一种叫做斯德哥尔摩的病,竟然会在一个强迫他数次的男人身上得到安全感。
袁行之搂着他的胳膊越抱越紧,似是知道他心里此时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门却突然开起,江行远手里拿着一个盛汤的保温壶,进到了里面,还没等说话,就看见自己一向冷性的儿子此时在他的面前抱着另外一个男人。
袁行之闻声也回过了头,看着走进来的人,眼里有些不悦和警告的意味。
两只猛兽冷冷的看着对方,无声的对峙,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开始闪着炙烈的火星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