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已经周四傍晚到周六了,她几乎一直陪着晓乐,照顾她,居然一个谢谢都没有,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更加觉得晓乐和她,不是一类人。
她心里不舒服,她真不想再照顾晓乐了,一个谢谢都不说,难道她是该的照顾你晓乐不成?她又开始了腹诽。
可是她知道,她是善良的,她就算腹诽,就算不舒服,也一样会再接着照顾晓乐的。
毕竟,晓乐需要帮助。晓乐是病号。她不忍心看到晓乐没人照顾。
她想起,来上大学时,她妈对她说的话,
“清怡,你是个就算别人对你不好,你也会对别人好的那种人。
你心太善,做不来对别人不好。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太吃亏了。万一有人对你不好,你如果不会反击,你至少要记得逃,离得远远的,知道吗?
不要死犟,死倔。就像小时候,挨打了都不会逃,傻站在那里,又挨了好几下。”
她妈说的清怡小时候,指的是她爷爷认为她做错了事,爷爷用旱烟筒打了她的头,可是她觉得自己没错,硬站在那里死犟,结果头上又挨了好几下,那可是铜质的厚厚的烟筒头啊,每挨一下就是头上鼓出来了一个大包,最后她满头大包,睡觉只能趴着睡。
清怡突然很想念妈妈,
“妈,是的,我现在就很想逃。我不想在晓乐身边。可是,我不忍心看她没人照顾,我做不到。
她就是不说谢谢,也不说关心我的话,但是她好像没有害我。要不,我再忍忍。”
这是个周末,许珂不在,要是许珂在,清怡可能还能跟她说说这事。
她也不能和方展说,她跟方展不熟。
她也不想和悠悠说,自从她开始给明昊关于悠悠的消息以来,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欠了悠悠什么,她跟悠悠说话,底气不足,象是心虚。尽管她提供给明昊的都是公众信息,她仍然觉得自己毕竟是背着悠悠做这些,她莫名的心虚。
清怡甩甩头,不想再想这事了。只当是晓乐没有说谢谢的习惯吧。自己该帮的还是要帮。不然良心过不去。
她自己大着胆子,去校外的街上买自行车。
她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自己一个人去买。
她故意没带太多钱,大概刚够一辆中等价格的车的钱。
她专门挑中午时间,因为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