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了福清帮的一个仓库,我和巴特尔还有乃仁台在仓库里陪伴了渡边恒二整整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以后我们再出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福清帮的一些小弟好奇的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全部面无人色的出来了,出来以后直接扶着墙吐得酸水直冒,我和巴特尔还有乃仁台什么话都没说,他们两个分别从渡边恒二身上拿走了一些纪念品,就好像渡边恒二从他的受害者身上拿走的纪念品一样。
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但是我自问自己不是一个过分残暴的人,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挫骨扬灰的想法并且付诸实施了。
志刚哥的遗骸被巴特尔和乃仁台带回了东北,松城是志刚哥的老家,我们华夏人讲究落叶归根,不管怎么样,我们把他送回了家乡。
我在雅加达的庄园的对面是海滩,我已经在海滩上看着大海做了很久,具体多久,是两天还是三天,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馨月担心的走到我身后看着我,终于我从海滩上站起来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对馨月道,馨月哭了,我对她道:“我们分手吧,馨月。”馨月瞪大眼镜看着我:“为什么?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做过的那些事情……”
我看着她,淡淡道:“可是我介意,我真的介意。”馨月哭的很伤心,但我却决然的送她回了知仁堂华语学校,我来到老校长的办公室,老校长看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没有说任何怪我的话,但我知道,我这次真的伤了老校长的心。
我离开知仁堂华语学校,司机小赵我让他自己回去,我开着车在雅加达的街头穿梭,最后开到了安佐尔梦幻公园附近,这座雅加达市内最大的游乐场我在这座城市住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来过。
我在游乐场里呆了半天以后只觉得索然无味,看着那些欢笑的人们我心里说不出来的一股滋味。
这天晚上我来到莫婉儿的房间,躺在她的床上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却什么都没做,就像当年在宝岛的山洞里那样,彼此温暖着对方也温暖着自己。
馨月对我来说,就像是平静温暖的生活对我的吸引一样,她在我心里是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我渴望拥有又不敢拥有,我和她在一起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迈出最后的一步,这不光是因为她的保守传统,其实也是因为我的胆怯挣扎。
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似乎觉得一旦我跨出了那一步的话我和馨月的关系就再也没有终止的可能,从头到尾其实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拥有她,拥有平静幸福温暖的生活。
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做着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拥有像馨月这样的女人,实际上我不能拥有一个和我一起终老的女人,或许除了莫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