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弘时拉郎配,果不其然,德妃拉着弘春弘时就开始说哪旗哪家的姑娘好,如果有满意的话,今年的选秀可以提前选定。
弘春一直很听话地点着头,弘时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时不时往我这边看。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爽,便睁大眼瞪了回去,他这才收回目光,但感觉表情不怎么好,好像谁欠他钱似的,真是有够奇怪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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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了,其实拜年都一个样,所以之后几天也都如此,无非就是你来我往地串下门唠唠嗑,宫里的规矩又繁琐得很,刚开始的新意也慢慢地磨没了,很是无聊。
不过很快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让淳雅斋里原本喜庆的氛围立马变得沉闷哀伤。
——璇儿因为高烧不退而夭折了。
璇儿才一岁零三个月啊,这对于还没完全从小产之痛中走出来的苏塔可谓是又一致命性的打击,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整天待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那哀恸的模样,那痛彻心骨的哭喊声,也让人忍不住为其深深难过,唉。
我答应程肃他每天都可以去陪她,但也无济于事,苏塔完全抑郁了,甚至还有神志不清的症状,好几次还想寻死。结果程肃又跑来向我求助,说上次苏塔小产也是让我给治好的。
没办法,我只得前往,不过这次苏塔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她甚至都不认得我是谁了。
那就先给她一点时间缓冲一下吧。
所以我先只是每天管理一下她的饮食,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安抚一下,其实时间就是陪着她默默发呆。
但很快,我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还是玉凤。
因为吃饭的时候都是由玉凤布菜,本来都没注意,可有一天我突然看到玉凤放筷子的手背红红的,我便随口问了一句:“玉凤,你手怎么回事啊?”
她先是一愣,接着连忙将手往后缩了缩,看起来有些慌乱地回答:“啊,这个啊,是、是冻疮啦,奴婢一到冬天手就容易长冻疮,呵呵……”
我当时没细想,就也没再追问下去。
但后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长冻疮的话,她那么慌乱干什么?
我把这个疑点以及之前煎药时的事情告诉了程肃,他也满是震惊,接着便开始暗暗调查玉凤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