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嬷嬷正和女儿跪在门外。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惊呼声,她转头一看,是女儿发出的声音,而女儿发出这个声音,足以证明是有关贝勒爷的事!
贝勒爷回来了!
母女俩顿时反应过来了,整个人也欢呼雀跃到不行。
俊兰眼底闪过兴奋,太好了,贝勒爷回来了,贝勒爷终于能看见嫡福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嘴脸了,竟敢让她们两个陪伴了贝勒爷好些时日的女人下跪,这嫡福晋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俊兰看见迎面而来的少年郎,一张清秀的脸都红透了,“……贝勒爷,您——”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多尔衮便敲打起紧闭的房门了,他一边敲打,一边觉得不对劲啊,他今早不是哄好了媳妇吗,怎么他媳妇跟他闹别扭了,这还将房门关上了。
“布木布泰,我多尔衮回来了,你开门吧,我想你了。”
——这话完全没将在门外的母女俩放在眼里,非但没有放在眼里,还无视了对方。
现在母女俩留在原地,一张脸都红了,不是羞的,纯粹是气的。
“贝勒爷!”李嬷嬷忍不住开口了,“您可别叫嫡福晋了,嫡福晋将我们俩母女罚跪!还打了我,现在估计还气着呢!”
她重重的将罚跪、打字强调出来。
可多尔衮哪里意识到她上眼药的行径,后知后觉道:“你们是不是惹布木布泰生气了?我就说怪不得布木布泰不理我了,布木布泰那么好的脾气都被你们弄得不上不下,你们继续给爷跪,去院子外跪,不跪满两个时辰,你们也别想留在院子里办事了!”
在这里跪实在太碍事了,万一布木布泰看见了影响心情,再然后也影响到他的待遇怎么办!
“贝勒爷!”李嬷嬷险些尖叫出来,这是她想要的反应吗?
贝勒爷不应该是问她们为何被嫡福晋罚吗?为什么能无视她们母女俩,她可是为贝勒爷看管了多年的院子,怎么贝勒爷没有一点反应。
俊兰险些傻眼,这反应,也不是她想要的啊,在她心里面,贝勒爷会因为嫡福晋的责罚而对她起了怜惜之心,对嫡福晋残暴无道的行径看不过眼,自此以后对嫡福晋一点都不上心,转而宠幸起她这个姿色尚好的清白女儿家。
这发展不对头啊!
“贝勒爷,您看看我们啊,我们这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俊兰忍不住开口,一副憔悴伤神的神情。
多尔衮看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你对我哭干什么?
还有在门口吵吵闹闹的又干什么,布木布泰这么久没有开门,一定是被她们闹的!
难怪布木布泰都忍不住罚了她们,这么吵闹的人,不光是她想罚,他也想罚了,都不听命令的。
“陈昼,你还不快给爷滚出来!”
“是。”陈昼麻溜‘滚’出来了,“爷有何吩咐?”
“还不快将她们拎出去,吵着嫡福晋了!”
“是。”陈昼差点憋不住笑了,他就知道主子是这个反应!
这母女俩吵到了嫡福晋还不够,连爷都被吵着了,这不是生生将自己好不容易在贝勒府得到的脸面收回去吗?
就这还想挑战嫡福晋的脸面,不将自己的脸面扒下来他就不姓陈!
……
门外处传来一阵又哭又闹的声音,半响之后,这声音不再传出来了。
苏茉儿暗暗听着声音,竖着耳朵,在听见那两母女遭殃时,她痛快的将耳朵收回去,这才叫给力啊,贝勒爷可真给力!
布木布泰正拿着一本书细细察看着,三个女儿各自在一旁练字,她看见苏茉儿在门口窥探的模样皱了皱眉,但都随她了。
半响,从陈昼那里听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多尔衮差点没被这母女俩给气着。
什么叫做管事权给了这母女俩,他给自己媳妇还不够吗?非得给一个外人,他又不是不知道谁才是自家人,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人还惹了他媳妇生气!
这两人不过是他在府邸的奴才,又不是什么主子,脾气居然大到这种程度,前所未闻!
多尔衮盯着母女俩希翼的眼神,皱眉道:“将她们的权都收回来,还有那些账本、库房都给嫡福晋管,她们从哪儿来就从哪儿去,叫周嬷嬷过来,让她给嫡福晋打下手,这两人就买到别的府吧,就给多铎吧。”
他弟倒是在这个时候给他派上大用场了,也不算白活了。
而李嬷嬷存心让自己女儿也进府为奴才的行为也得到了报应,这不母女俩一下子就转移了阵地过活吗?
李嬷嬷顿时吓得胆子都出来了,她怎么想得到她不过是小小的得罪了福晋一下下,贝勒爷居然要将她们赶出去了!
被赶出府以后,她就没有这样潇洒的好日子过了。
她深刻体会到自己之前的不对了,一个奴才居然敢对主子拿捏脾气,赶忙向嫡福晋求情,“嫡福晋,是奴才错了——”
而她女儿俊兰也青了一张脸。
“是!”但她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早有先见之明的陈昼赶紧命别的太监将她们押下去了。
等这些奴才都下去以后,多尔衮整理衣襟,正想来一场正儿八经的求饶时——门开了。
多尔衮眼睛一亮,轻咳了一声,矜持道:“布木布泰——”
“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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