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在一旁欲言又止,他看不惯自家主子这副痴汉的模样,“主子,您无论穿什么都好看的,嫡福晋想必喜欢极了。”
“真的?”多尔衮兴致勃勃道:“你看看我穿这一身,是不是比刚才那身更精神一些了?”
原谅陈昼,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觉得自家主子怎么比在成衣铺来往的妇人更喜欢打扮自己,他勉为其难道:“主子,您不管穿什么,到时候还是得让嫡福晋过目才行吧,在嫡福晋眼里,你穿的好看才是好看,您光问奴才有什么用呢,奴才当不得您这么重视。”
一番长长的话语总算打消了多尔衮的念头。
“算了,还是让布木布泰过来看才行。”让陈昼来都没有眼光的。
多尔衮觉得这话言之有理,但是让他这会儿闲下来也不太对劲,他寻思自己得给布木布泰写一封信了,正所谓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他能感觉到布木布泰对自己感情不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加深布木布泰对自己的牵挂。
“主子,您还是等等吧。”陈昼从怀中取出一件书信,“嫡福晋给您寄来书信了。”
“还不快给我。”多尔衮急忙将信抢过去了,匆匆将信封拆开,细细研看起来,上面写的内容都是对他的喜欢,以及不太重要的有关皇太极的内容。
多尔衮细细品味了一番布木布泰的温柔,才勉为其难的将视线投注在皇太极的内容上。
长长的书信看下来,多尔衮冷静几分,“布木布泰说得对,我是得早早让皇太极同意我们两个的婚事了,免得在论功行赏的时候,这后宫的册封礼也下来了。”
在后宫册封礼未下达之前,布木布泰充其量只能算作是皇太极的侧福晋,可一旦册封礼下达后,布木布泰就是皇太极正儿八经的庄妃了,到时候天下人可看着布木布泰啊,他想娶布木布泰也就更难了。
“陈昼,我记得皇上论功行赏的时候应该是在明年了。”
陈昼点了点头,调正了主子的说法,“是啊,不过具体的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后了。”
“那么我也是时候跟他说清楚我的来意了。”
多尔衮眼神一凛,一字一句道。
……
清宁宫内
哲哲这段时间心烦极了,不光是自己得从私库里将好些珍宝给了布木布泰,还得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妹妹没长进的模样。
不过多尔衮的婚事值得她们动此手脚。
她看向身边的奴才,奴才立马拿来了一袋药粉。
哲哲冷声道:“你们须得记住,这药粉只有一个时辰的功效,务必要抓紧时间,让多尔衮用了,到时他就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了。”
巴特玛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将药粉拿在手中,仿佛看到自己为多尔衮福晋的画面了。
……
崇政殿内
皇太极还在将政事处置着,虽说他现在称帝了,但半点松懈的可能都没有,他还没入关,自然不会将手头事交给旁人。
门口的奴才进门禀告道:“皇上,多尔衮贝勒来了。”
他来做什么?
“宣他进来吧。”
皇太极将手边的奏折搁置一旁,起身,打算亲自迎接他这个兄弟。
“多尔衮,你来了啊,不知有何事将你吹来了。”
“臣弟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多尔衮可不敢小看他这副笑面虎的模样,他按照规矩将该行的礼都行完了。
“起来吧。”皇太极负手而立,显然是满意的样子。
“臣弟过来有一事相求。”
“哦?说吧。”
皇太极对多尔衮所为之事倒是起了兴致,多尔衮可甚少有向他请求的事啊。
“臣弟所为之事,是臣弟相求的嫡福晋,皇上上次答应过臣弟,说是允许那嫁了人的妇人为臣弟嫡福晋。”
“朕一言九鼎。”皇太极笑道,“朕还想你想娶的是哪家福晋,还是科尔沁部落出身的,朕后来仔细想想,那人是不是多铎的福晋?但多铎又死活不肯承认,说他要是有科尔沁部落的福晋,早就将她送于你了。”
多尔衮不吭声。
皇太极脸色逐渐微妙起来,“不是?那你告诉朕到底是哪家的女儿?”
“回皇上话,臣弟心仪布木布泰,皇上可否将布木布泰赐给臣弟为嫡福晋!”
多尔衮朗声道,字字诛心。
“你这个混蛋!”皇太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居然觊觎他的庄妃,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奏折,狠狠往多尔衮身上掷去。
“臣弟是一心一意求娶的,还望皇上同意。”多尔衮没有反抗,任由奏折拍打在身上。
“呵,想让朕同意,下辈子都不可能!”皇太极红着眼睛,“朕难怪庄妃不顺从朕了,原来是和你成了一对奸夫淫丨妇啊!”
多尔衮皱眉,“皇上别说的那么难听,是臣弟一心求娶罢了,与庄妃娘娘无关,反正皇上对庄妃娘娘没有一丝情意,还不若成全了臣弟。”
“还是说,皇上说的一言九鼎,当真是一句笑话。”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没有任何退缩,“臣弟可斗胆告诉皇上,除了布木布泰,臣弟谁都不要。”
若皇上不成全他,那皇上尽可看看是自己的江山重要,还是布木布泰最重要?皇太极这江山还需要他帮着打呢。
“你给朕滚!你给朕滚!”皇太极粗声道,目光尽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