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不划算。”言晏晏说完,解释道:“本来一颗树每年都可以结果子,催生一次后,这棵树以后都不会再结果,而且催生出来的果子也很难再当做种子。”
催生这种法术,本来就是破坏了自然的规律,因此必然会得到其他不好的后果。
“那这些花也只能开一次?”九阿哥惊讶过后,问道。
言晏晏道:“那倒不会,只是结出来的种子也同样发不了芽。”
比起用花种从头种,靠长好的花直接分株更方便些,因此花种种不出来问题倒不大,九阿哥放下了心。
左右他们也不缺瓜果吃,听完她的话后,便没再提这茬。
坐在湖心亭里喝着茶,吃着莲子,清风徐来带着一阵莲香,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又坐着继续聊了会儿天后,众人才起身继续去观赏其他几个园子。
将所有的花园逛了一遍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有些饿了的九阿哥提议去用午膳。
大家都没意见,于是一起前往名花宛中心的主院。
提前两天就有御厨被派过来做准备,因此一行人到大厅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分丰盛的菜肴与美酒。
落座以后,四阿哥端起酒杯对太子敬去。
其他人见此,包括大阿哥都纷纷朝太子举起了酒杯。
言晏晏也跟着拿起了杯子,不过并不像他们一样一饮而尽,而是浅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竟然还不错。
敬完酒后,大家也没说什么,安静的开始用膳。
因觉得这酒的味道还能接受,言晏晏吃着菜,不自不觉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不用。”
旁边伺候的人见她酒杯空了,正要上前满上,却被四阿哥抬手阻止。
“这酒又不烈,她喝一些也没什么。”太子道。
拿着酒壶的宫女听到太子的话,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不用了,我就尝尝味道。”言晏晏开口示意那名宫女可以下去。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等到宫女们将桌上的碗碟收走,换了茶点上来时,阿哥们开始考虑下午要去做什么。
见他们问自己的意见,言晏晏道:“我都可以,你们商量吧。”
在这山上除了看风景,能做的事儿也不多,最终他们决定去打猎。
言晏晏本来不准备去,被几人劝了几句后,才决定跟着去骑会儿马。
一行人骑着马,带着侍卫们进了山里,先时还聚集在一起,慢慢的就三三两两的分散开。
言晏晏不紧不慢的跟在三阿哥、四阿哥后面,一开始看到他们射中猎物时还鼓个掌,习以为常后,便开始看风景。
“什么人!”
言晏晏听到声音朝前望去,就见三阿哥拉着弓对着一颗树,她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树后有人。
躲在树后的人朝这边看了一眼,注意到马背上的言晏晏后,忽然睁大了双眼。
“恩公。”叫了一声后,她从树后走出来。
才过去几天,虽然她比上次看到时要狼狈许多,言晏晏还是认出了这个叫自己恩公的人。
“你怎么弄成这样?”言晏晏有些惊讶的翻身下马,朝她走过去。
见她认识这人,三阿哥这才放下对着她的弓箭。
旁边的侍卫们也松开了放在刀柄上的手,只是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防止她有什么异动。
“我……”想到自己当时拒绝他的好意,傻傻的选择回家,招娣的双眼瞬间就红了,缓了口气压下眼泪后道:“那天回去后,他们不关心我去了哪,只担心我跑了没办法卖钱,于是把我关在了屋子里,我趁着晚上自己跑了出来,没地方去就到了这儿。”
实际上,更让招娣感到伤心的是,平日里好像多走几步路就喘的不行的娘,在帮着爹一起将她往房间里推时,力气甚至比爹还要大。
当时招娣就明白,娘的身体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差,正是因为惊讶的愣了一下,才让他们成功的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那你这些天就呆在这山里?”言晏晏忍不住问。
招娣点了点头道:“我以前偶尔会到这里打猎,对这山还比较熟,所以就来这了。”主要是她村里的后山有好几家猎户在,所以当初才找到了这里。
“呵。”
她虽然一身狼狈,皮肤也偏黑,但从头发和声音,三阿哥也知道是个女人,听她说自己这几天都都待在山里靠打猎为生,不由被逗笑了:“打猎?”
听到他的质疑,招娣转身跑到树后拿出自己用竹子做的简陋弓箭和一只被竹箭射中的野鸡。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三阿哥到没有继续怀疑,而是好奇道:“你怎么会射箭?”
“自己学的。”招娣道。
“你射一箭给我看看。”三阿哥让旁边的侍卫将弓箭给她。
招娣接过在她看来十分珍贵的弓箭,摸了摸后问:“射什么?”
“这只兔子。”三阿哥让侍卫将方才活捉的一只野兔放下去。
灰色的兔子被放到地上后,撒腿就飞快的朝远方跑。
招娣抬起弓箭适应了一下后,将手里的箭射了出去,正中兔子的脑袋。
一石的弓她一个女子竟然能拉满弓,准头也很不错,让本来只是看个趣的三阿哥都正色起来,随即道:“可惜是个女子。”